寧歸硯撇撇嘴笑,被人扶著站直,鬆開他調戲的雙手,正襟走到林言言身前,詢問:「師妹,你怎麼了?」
林言言露出一隻眼睛,黑黑的眼珠轉動,視線在兩人間來回幾下,隨後她抿了抿嘴,放下捂住的手,緩慢地搖著頭。
「啊,我,沒事,沒什麼的。」
說罷,又上下看了寧歸硯一眼,對方手上綁著的白色繃帶明顯,顯然是從醫館剛出來。
她朝寧歸硯跳下來的牆邊投去目光,便順著問出疑惑。
「師兄你不是去醫館了嗎?怎麼到這來了?而且... ...」
她指了指牆壁。
「師兄你為什麼從人家府里出來啊,還,還是從牆上,跳下來... ...」
寧歸硯從林言言疑惑探究的臉上移開視線,他笑了笑,仰起頭。
「我來送信。」
林言言張大了嘴,顯然驚訝。
她不可置信:「送信... ...師兄你為什麼不走門前啊?」
寧歸硯將袖子揮一揮,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抬起輕輕拍了拍林言言的頭,語調都露出一股笑意,聲音也溫柔。
「因為有個尾巴一直跟在我身後,我在想,她是為什麼要跟著我,能回答嗎?」
寧歸硯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分給季宿白一些,對方的視線直勾勾盯著他的手,寧歸硯便將手收回,笑吟吟地看著林言言,等待對方的回答。
林言言頭上一輕一重,心裡也一松一驚,她抬眸,卻只看得見寧歸硯眼前的那層薄紗,雖然薄,但掩蓋一個人的目光是極為輕易的。
她只能從話語中聽出寧歸硯的不在意,於是心裡的那意思懷疑變得複雜。
林言言鬼使神差地,看了看季宿白,隨後問道:「師兄是送誰的信?宗內的師兄師姐好像沒有卸城的家人。」
寧歸硯並未避諱,直接將事實說出。
「上次你跟著我,不是聽見了我與那方氏的話?這封信,是她之前托我送的,當時師尊也在場,既然應了,必然要做到。」
林言言聽著,懷疑的目光消去,她恍然看向季宿白,訝然道:「原來是這樣,是我心存疑慮了,師兄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自己一個人糾結了,有什麼事,我一定問你!」
她拍拍胸脯,歉意表露在臉上,嘴角耷拉下,惹得人好生憐惜。
寧歸硯也做他那好好師兄的模樣,笑了笑安慰:「無事,我獨自前往,自然也是容易引人懷疑的,況且後來你不是叫師尊來了麼?」
林言言耷拉又揚起的笑頓了頓,她「啊」了一聲,這下是真的驚訝和疑惑:「師尊?我是去找了師尊,但是我沒找到,到結界前的時候,師尊已經到了,應該是師尊先找到師兄的吧。」
寧歸硯唇角的笑一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