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桓伸手掩住了盧十一郎想要說出來的話,眨了眨眼:「你我兄弟一場,有些話就不要說得太過明白了!」
盧十一郎頓時酒醒了一大半:這手怎麼感覺香軟滑膩無比!不似男人的手啊!
一旁的蕭慕宸十分不悅的將李靈桓的手給扯了回來。
而看到蕭慕宸的一些少年學子們不禁唏噓感慨起來。
「他怎麼來了?他可是唯一一個憑美色與才情躲過了族滅牽連的人,而且還成為女帝身邊的紅人!」
「聽說他的頭髮就是在族滅的那一日變白的,蕭家滿門抄斬,他站在行刑台上,撫琴吟詩,一首堪比討武曌檄的百問長絕不僅沒有讓他人頭落地,反而讓當今的聖人下令刀下留人。」
「可不是嘛!十一二歲的少年郎,不僅生得美貌,還有如此驚艷之才華,想必聖人也是想將他養大了作為自己的禁臠吧?」
有人在一旁低聲嗤笑,突地一盞茶水飄過來,瞬間就令這少年郎閉上了嘴。
少年郎抹了一把臉上淌下的茶水,抬頭,就見適才擲杯之人正是蕭慕宸身邊的護衛玄羽。
而蕭慕宸則不緊不慢的在那少年郎對面尋了一椅子坐下來,一手敲擊桌面,含笑道:「繼續說,我聽著呢!」
「不敢不敢!」那少年郎立馬作出一幅恭敬賠罪的表情,拱手施禮,又看向李靈桓將話鋒一轉,「這小子是誰啊?剛才的一番言論似是不錯!」
第30章 論道,對峙
蕭慕宸正要回答時,盧十一郎走到了李靈桓的身邊,伸手便搭在了李靈桓的肩上,對這些少年郎君介紹道:「這就是我剛才說過的,能畫出白骨生前之貌的蘇四郎君,我的兄弟!怎麼樣?厲害吧?」
「原來是蘇家的郎君啊!這倒是稀奇了,蘇家幾位郎君都跟草包似的,竟然還能出一個能言善辨還能畫畫的,不會是吹的吧?」
「是不是吹的,你們考校一番不就是了!」盧十一郎依舊醉眼惺忪的說道。
「行啊!這詩作的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就來論論道,如何?」
「這位蘇四郎適才談及老子之道,可知現在大周崇信的又是什麼教?」
「佛教!」
「那蘇四郎君又可知佛教與道教素來水火不容,你在此大談道教,豈非不將我大周所崇信的佛教放在眼裡?」
聞此,李靈桓便笑了,原本李唐皇室所崇尚的便是道教,自承乃是始祖太上老君的子孫,但武曌登基之後,企圖在神格上打敗李唐皇室,便選擇了另一條與道教水火不融的佛教。
可不管是什麼教,都不過是統治者愚弄百姓的利器罷了,佛教宣揚因果,講究善惡有報,佛法慈悲,可一座號稱三千律僧、八千武僧的白馬寺,所擁有的土地便遍及周邊十萬餘畝。
一座白馬寺便能吃掉大周三座郡縣的口糧!
而武曌專門令其弘揚佛法的男寵薛懷義便是借著這白馬寺高僧之名,帶著一眾所謂的「僧徒」四處擾亂民眾、魚肉百姓。
念及此,李靈桓覷了那滿臉不忿語含嘲弄的少年郎一眼:「這位便是邱家郎君吧?我不過是談及老子之言,倒叫邱郎君給上升到了對我大周佛教的不尊不信?這讓我好生惶恐。」
「我倒想問問,這佛與道為何水火不融?
道家講:無,佛家講:空;
道家講:有和無,佛家講因和果;
道家講:返璞歸真,佛家講:明心見性;
道家講:天人合一,佛家講心神歸一,
這豈非殊途同歸,皆有相通之處?」
一番話說完,便叫那邱郎君有些目瞪口呆面紅耳赤起來,原本不過是從這話中找點破綻,讓這小子為難?也好揚一揚他自己的美名!
竟不知這小子有如此才辨?
此時此刻,便是一旁聽著的蕭慕宸都微微變了臉色,眾學子們也盡露詫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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