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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訓搖了搖頭,思索片刻,囑咐道:「你出去踩個盤子,看看本地掌穴還是不是馬三,把點是誰,再打探有什麼能過關的野路子。」

寶珠不知所云,問:「你說什麼胡話呢?又是『鴝鵒辣』嗎?」

十三郎答道:「『鴝鵒辣』是畫牆上的,口裡講的是『春典』,這是□□上的切口。大師兄是讓我出去打聽這裡的老大還是不是以前……」

話說到這,十三郎突然看見韋訓眼神凌厲瞪著他,趕緊住口。

寶珠催促道:「繼續講呀?」

十三郎小心翼翼地道:「道上常說『寧舍一錠金,不教一句春』,這些切口你還是不懂為好。」

寶珠慍怒道:「你們是說我窮了,聽不起這江湖黑話?」

韋訓緩緩地說:「不是不願教,是你一知半解,反而危險。這就如同你手裡提著燈,好奇地向暗河中打量,或許能瞧見一鱗半爪,可在那暗河裡生存的怪物,都能清清楚楚看見明處的你。」

他語氣嚴肅,形容又生動可怖,寶珠有點打怵,心中又想這人近幾日確實反常,之前她見到市井中什麼不懂的,他總是好言好語地告訴,今天怎麼如此冷漠?

寶珠冷哼一聲,罵道:「好了不起麼,我還瞧不上這些鬼話呢!」撅嘴嘟腮,轉到屏風後自去生氣。

韋訓又交代了十三郎一些事,讓他去辦,十三郎起身走到門口,大聲問:「我回來時給你們帶蒸餅吃,可還有別的要捎的?」

這一句寶珠當然聽得懂,忙喊道:「不要買全素,捎幾個羊肉餡的!」

十三郎頓時苦了臉:「派沙彌買肉蒸餅,九娘可真會難為人。」

寶珠不耐煩地道:「又沒逼著你吃!天天素齋冷茶,我再不吃些肉就沒力氣拉弓了。」

十三郎答應了,又問韋訓:「大師兄要捎什麼?」

韋訓想了想,靠近他輕輕說了一句什麼。

「啊!……」十三郎似乎有點訝異,瞪著韋訓看了片刻,但沒有多問,立刻拿上錢出去了。

寶珠對師兄弟兩人的言行頗為疑惑,又拉不下臉去問,左思右想不得要領,甚至暗暗擔心:他們故意用切口說話,難道是計劃把她賣掉麼?

兩個時辰後,十三郎帶著一些消息和熱蒸餅回來了,說是馬三去年被本地把點給除了,如今擔大梁的是他舅子劉茂。

十三郎說:「這縣裡的把點是個從良的綹兒,道上又恨又怕,都不願招惹他,我也沒能接上盤子。」

韋訓神色陰晴不定,站起來說:「你不夠斤兩,還是我去盤道吧。」接著給十三郎使了個眼色:「放機靈點,別離開她。」

十三郎點頭應了。韋訓不走正門,匆匆從後窗翻出去了。

寶珠問道:「不覺得你大師兄這兩天有點兒反常嗎?」

「可能節氣不好,水土不服吧。」十三郎說了兩句廢話,殷勤地問:「九娘不再吃個蒸餅嗎?這可是遠近聞名的食肆,我排了好久的隊。一說要買羊肉餡的,還被他們笑話半天。」

韋訓徹夜未歸,一去就是一整天,到了第二天,許多住店的客人聚在客棧大堂里,紛紛議論:無論是否有公驗過所,他們都無法通過潼關——整個下圭縣直接封城了。

除了傳遞軍機要務的使臣,其他不管是走親訪友、打工買賣還是上京趕考,都通通不許進出。城門一關,幾十個帶甲軍士在城樓上來回巡視,人人嚴陣以待,好似即將有大軍壓境一般。

十三郎下去問了問,神色不安地回到房間,「好奇怪,這二年沒聽說有什麼反賊呀?再說這裡是下圭,西邊就是京師,東邊是潼關天險,就算有反賊也不至於突然就打到這裡?」

寶珠憂慮地說:「不是外患,難道是內憂?」

十三郎攥拳錘掌:「要這麼說,倒是有點像抓朝廷通緝要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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