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一看,果然,衣櫃門開著,裡面空空如也。
沈恪跟很多寧明高中的學生一樣,衣櫃裡只有校服。
於是在學校規定穿常服的時候,家政就給他帶來了一些盛元高中時的舊衣服。
今天盛元這是收回了他的舊衣
服,然後順手幫沈恪把衣櫃也給清空了。
不只是衣櫃,牆角掛著的老舊空調管線全部被剪斷。
床也濕噠噠的,被潑了水。
小貓站在沈恪的肩膀上喵喵叫著要下來。
沈恪便把它給放下來了。
小貓一落地就直奔貓砂盆。
還好,貓的東西沒受到波及。
沈恪書桌和凳子上的腳印擦掉,將散亂的書桌整理好。
也幸好,他有把重要物品隨身攜帶,或者拿不下就放在學校的習慣。
所以學習的資料之類的,都沒有影響。
然後沈恪又任勞任怨地把床單和被子晾出去。
二手床墊也濕透了,上面除了這灘水跡外,還有另外幾個不明顯的淡黃水印。
很顯然遭遇的不止一次。
做完這一切之後,沈恪嘆了口氣,打開書包開始學習。
到飯點之後他去吃飯,家政卻只給他端出了一小碗白粥,上面撒著幾粒鹹菜。
家政一臉歉意地看著沈恪,很顯然也是被盛元指使。
沈恪沒做任何反應,平靜的接受了。
一碗白粥下肚,胃裡沒有任何的感覺。
無論沈恪平時表現的再多麼成熟,他其實也只是個17歲的半大小子。
現在正是吃得多餓的快的年紀,更何況沈恪他還經常學習到深夜。
沈恪沒辦法。
捂著空蕩蕩的肚子回了房間,在窗前學習。
不到十分鐘,外面突然開始下雨。
等沈恪後知後覺發現的時候,雨已經大了。
沈恪突然驚醒過來,筆都沒放就衝出門外。
但早就晚了。
他晾的被子和床單全都被雨水打濕。
沈恪費力地把吸水變重的的被子抱回房間。
肚子又開始唱起了空城計。
空調被割斷的地方開始緩慢漏水。
房間裡潮氣上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濕漉漉的。
沈恪環視一圈,發現全房間最柔軟的地方竟然是小彩狸的貓窩。
沈恪便乾脆破罐子破摔地坐在了地上。
整個盛家,只有沈恪住在外面這個冬冷夏熱的小房子裡。
甚至只干幾天的臨時家政,在主樓都有單獨的房間。
以前沈恪也會因此產生落差,會覺得自己不夠被偏愛而難過,會質疑老天的不公。
他用了很長的時間,很大的心力來消解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