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班主任這才挑明,「你和班裡的同學都玩不到一塊兒了,怎麼還說沒有?」
就差說禹明江他被全班同學孤立了。
班主任:「沒關係的,咱們班同學都很好說話,老師幫你調解調解,他們一定能重新接納你。」
「我才不需要他們接納。」
禹明江很不開心地噘嘴,跟老師吐槽說:「是我不想跟他們說話的,他們全都舔狗似的圍著盛寧轉,掉份兒。」
本來禹明江和同學們的關係沒有這麼差,甚至還努力地在他和盛寧中間調和。
但自從他們覺得盛寧對禹明江偏愛和特殊之後,就都不愛跟禹明江玩兒了。
禹明江覺得,這絕對是盛寧的陰謀。
只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引導著他們孤立了他。
於是禹明江更痛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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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的關心沒有任何作用。
禹明江從辦公室出來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學習。
他的學習落下了很多,他需要抓緊時間補過來。
禹明江打了個哈欠。
他昨天熬夜學習來著,今天白天就有些撐不住。
心臟病的原因,禹明江不敢攝入咖啡和茶葉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從兜里摸出來一顆糖。
看也不看地摸索著撕開,塞進了嘴裡。
然後禹明江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這,是一顆,榴槤糖。
他本來打算回家在路上吃的,結果剛才學習太投入,根本沒看。
禹明江快速將糖紙團成一團塞進褲兜,然後捂著自己的嘴,氣都不敢出,用力地把糖咬碎。
期望快點把它給吃進去。
但是氣味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根本沒辦法掩蓋。
禹明江的同桌率先聞到,他抬起頭問:「什麼這麼臭?」
然後他看向捂著嘴,一臉狗狗祟祟的禹明江,質疑:「是不是你?你吃什麼了味兒這麼大?」
前桌也聞到了,他說:「是榴槤糖吧?」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周圍的人聽到。
「太不地道了吧?在教室吃榴槤糖?」
「禹明江你怎麼想的。」
「快別吃了,趕緊吐了。」
人與人之間的氣場就是這麼奇妙。
當接納他成為這個群體一員的時候,禹明江他怎麼做,他們都會笑著包容。
可一旦不被接納,群體的容忍度也會變低。
禹明江沒有意識到這個微妙的變化。
他只知道現在他們都在七嘴八舌地跟他說話,於是他憋不住了。
禹明江捂著嘴含含糊糊地:「不好意思,我吃的時候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