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交個朋友。」
他們倆非常友好地加上了好友。
警察處理完那邊的事,走過來跟禹明江說:「剛才你就在旁邊吧?跟我去警局做個筆錄。」
禹明江點點頭:「好。」
單眼皮主動說:「我也想去。」
警察疑惑:「你也是目擊證人?」
「他不是。」禹明江如實說,「他來的時候,早就已經不打了。」
「這樣啊。」警察跟禹明江說,「那你就別去了。」
單眼皮只好站在原地目送禹明江和警察的背影。
怎麼說呢?這小子明顯防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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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上。
車裡的醫生在給沈恪做簡單的清創和消毒。
醫生掀開沈恪的上衣,轉身拿個藥水的功夫,一回頭沈恪悄悄又把衣服給拉上了。
醫生臉一沉:「請你配合治療。」
沈恪神色閃爍,不自覺地瞥向盛寧。
他後悔了。
不該讓盛寧也跟著上來。
醫生也順著沈恪的目光看向盛寧,瞬間了解:「害羞了啊。」
「沒事。」醫生隔著口罩的聲音悶悶的,說,「這不是你妹妹嗎?怕什麼。」
盛寧也冷笑著嘲諷:「是啊,挨揍的時候怎麼不怕,現在反而怕上了。」
沈恪這張臉被打的花花綠綠的,很是悽慘。
也正因為這樣,他優越的骨相因此顯現了出來,再加上這萬年難得一見的窘迫表情。
盛寧看戲似的嘴角翹了翹,說話卻一點也不留情:「直接給他剪開。」
「剪,剪開?」
沈恪肉眼可見的慌了,正巧救護車經過一處減速帶,他痛苦地發出悶吭聲。
醫生看他情況不妙,直接拿了把剪刀,順滑地咔嚓幾下。
沈恪那沾了泥土和鮮血的校服,很快就變成了垃圾桶里的一團破布。
沈恪:……
他麻木地看向天花板。
「哼,活該。」盛寧在旁邊繼續嘲諷。
沈恪假裝自己聽不到。
整個耳朵卻漲的又紅又熱,全身都酥麻了,有種在熱水裡浸了三十分鐘的燥熱感。
接下來車廂里只剩下醫生治療時的窸窣聲。
到了醫院,沈恪去治療,盛寧就去給他繳費。
等兩人再見面的時候,沈恪已經被包紮好,穿上了病號服,躺在病床上。
「謝謝。」沈恪說,「我……」
然後他卡住了。
沈恪想了想,決定還是說點輕鬆的。
「我沒想到包紮還得剪衣服,要是知道就不讓你跟車了。」
他說話聲音很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