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沈恪很泄氣地破罐子破摔,「所以來上面躲清靜。」
他有被集體霸凌欺負的經歷,也有被尊稱學神會長的經歷。
這兩種沈恪都能很好的應付。
這次事情過後,沈恪也早就做好了再次被人排斥的準備。
但事情並沒有朝著預想的方向發生。
沈恪沒有被排斥欺負,但是卻收穫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那些看熱鬧的同學,尤其是女同學,好像今天才知道他這個人似的,成天地來教室門外組團地來看他
。
甚至還專門拿著初中的照片對比。
於是……直接把沈恪給看破防了。
「簡直就是軟刀子割肉。」沈恪聲音幽幽的,「還不如一刀給我個痛快。」
盛寧笑:「所以你就賭氣藏到這?」
沈恪沒回答。
他現在一點也不從容,不完美,也沒有掛著標誌性的微笑。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為人際關係而煩惱的男高中生。
「正常人哪有那麼多的愛和恨。」盛寧說,「寧明高中的學生整天都是學習,看看熱鬧就是放鬆了,沒人抽出時間去欺負你或者是喜歡你。」
沈恪分別在初中和高中走了兩個極端。
換而言之,除了陳淑容他們之外,沈恪根本就沒有過健康的人際關係。
尤其是盛元那個神經病。
沈恪現在長成這樣,盛元負主要責任。
盛寧:「現在這樣才是正常的,你習慣習慣。」
沈恪在陰影中抬頭求助:「那你能不能幫我?」
盛寧沒有回答。
她向下伸出一隻手,沈恪下意識搭上。
然後盛寧便將他從陰影處拉進了陽光之下。
盛寧:「現在就帶著你的東西回教室,上完最後一節課,放學來跟我一起乘車,爺爺有事找你。」
她下達了明確的指令,根本沒有給出任何矯情的餘地。
沈恪的思路被帶著走,點頭:「好。」
於是盛寧就直接轉身走了。
-
老爺子在書房等著。
等盛寧和沈恪進去的時候,發現書房裡還站著一個盛元。
來的路上,沈恪問盛寧這次老爺子有什麼事。
「不知道。」盛寧輕笑著回答說,「可能又要給你論論公道吧。」
她當時在笑,可這笑里有些嘲諷的意味。
「都來了?」盛老爺子看小輩們都到了,於是揮揮手說,「坐。」
盛元緊緊地跟著盛寧,要往她的旁邊坐。
結果老爺子眼睛一瞪他,說:「你給我站著,坐什麼坐?有臉坐嗎?」
盛元:……
他後退一步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