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喜歡睡覺。
而且她的睡眠障礙好像已經沒有了。
這是一件好事
。
沈恪想到這,低頭笑笑,心情莫名的好。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地過去,中午過去,下午也過去,即將傍晚了。
盛寧一直在睡著。
沈恪看著天邊的晚霞,開始思考上次他們留下的話題。
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沈恪沒想過。
可他卻很迫切地想成為她身邊的人,哪怕是之一也行。
但這不是盛寧想聽的答案。
所以沈恪琢磨著,他得想個她想聽的,讓她滿意。
至於其他。
反正以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讓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去向她繼續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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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的手機響了。
她醒過來,掀開頭上的衣服,被外界的光芒刺的睜不開眼。
陳淑容立馬給她戴上墨鏡。
不刺眼了。
盛寧自己正了正墨鏡,無奈道:「她又是什麼比賽?」
陳淑容:「桌球拍端著桌球跑,五十米決賽。」
「弄一些花里胡哨的。」盛寧嘴上吐槽著,但卻很利落地起身往下走。
陳淑容跟著,為段儀解釋一些沒用的廢話:「段儀說她這是體驗派,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那邊,段儀已經在檢錄了。
她往高二(一)班這邊望,看到盛寧往這邊走過來,於是歡快地伸手打招呼。
王宏楊他們這些同學,也早就在跑道兩側就位,就等著一會兒聲嘶力竭地給段儀加油。
沈恪在終點裁判台上,略帶羨慕地往那邊望了一眼。
所有人都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直到一個籃球從天而降,以極高的速度向著盛寧飛來,甚至帶著獵獵的破風聲。
盛寧戴著墨鏡,對此毫無察覺。
隨後太陽穴的位置傳來巨痛。
墨鏡被打掉,正在下台階的腳突然踩空,重心不穩地倒下,然後滾下觀眾席長長的階梯。
「大小姐!」
陳淑容趕緊地去拉,卻沒來得及。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整個操場都突然靜了靜。
緊接著發出急促的驚呼。
陳淑容眼睜睜地看著她滾到最後一級,才急忙地跑下去。
沈恪在高處的裁判台上清晰地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他只感覺世界被調成了靜音,耳朵里傳來強烈的轟鳴聲,一切的事物都成了慢動作。
沈恪目眥欲裂,雙腿發軟,連滾帶摔地下了裁判台,然後衝著盛寧的方向跑去。
此時的盛寧閉眼躺著,已經不省人事了。
陳淑容跪在盛寧的身邊,檢查著她身體上哪裡受的傷。
抬頭發現沈恪過來,陳淑容搖搖頭,說,「沒有別的傷口,應該是只撞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