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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行賄案牽連甚廣,孟大人此前審訊此案頗有經驗,月大人若是能前去府上共同商榷,與孟大人一同解決此案,豈不是一樁美事?」

范駢玉搓著手心,眼中精光一閃,不待阿命拒絕,就對身邊人呵聲道:「瞅瞅你們這群沒眼力見的!大人一路山高水遠趕至九江,現下定是筋骨勞累,你們還不把轎帘子為月大人掀開!」

說罷,他踹開一名轎夫,親自去掀那轎簾,哈著腰笑道:「大人,您請——」

阿命:「既然孟大人有心,下官也就不多推辭了——」

「正是正是,您請上轎。」

范駢玉將人送上轎後,登時一甩錦扇,揚聲道:「聽好了,月大人可是從京城來的,不得顛動我們月大人半分,一定要讓月大人坐得安穩,起——轎!」

驛站外,轎子方搖搖晃晃從巷子離開的功夫,兩名錦衣衛從牆頭跳了下來。

「她被接到孟府去,我們還跟著麼?」

「你系蠢子噠!當然回去稟報李大人咧。」

「對,孟府可是按察使的府邸,去了就是自找死路。」

兩人嘀嘀咕咕,匆忙趕回千戶所。

千戶所中,李嘯林和鄒宇接到這消息滿臉都是狐疑之色。

「不來咱們千戶所,反而去了孟泰那處?」

聞言,李嘯林暴脾氣上涌,「呸」了一聲,「他屋裡死了人不就是看不上我千戶所麼,一個京城來的捏滴*,還真以為到九江能橫著走了!」

鄒宇背著手在屋中踱步,搖頭:「這倒應該不是,范駢玉那人辦事兒不留情面,轎子都抬驛站門口了,月阿命若再不去,可就說不過去了。」

李嘯林冷哼一聲,目露厭惡:「孟泰也不是個好瓜,就說范享貴挖出的那個銅礦,只他一人就貪了少說三成,給了咱們一點兒葷腥就想讓咱們銷毀證據,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提起證據,鄒宇問:「范享貴的那幾頁信紙可留好了?」

李嘯林有些得意地端起茶杯,頭也不抬道:「放心吧,老地方藏著呢。」

兩人對視一眼,俱是鬆了口氣。

孟府。

廳中眾人落座。

孟泰又瘦又高,眉目威嚴,素日嚴肅持重,看起來不善言辭。

范駢玉開場致辭,蘇思年作為孟泰的憲副官,此時話題一拋一接,阿命在其中笑兩聲,說幾句樂子話,一場接風宴順利進行。

「......那范享貴,說來也是個可憐人,原先不過是京城的布匹商人,沒想到來了九江,和那些個礦監司的官員有些聯繫,就變成案犯了,實在是冤枉啊......」

范駢玉舉起酒杯,有意無意地嘆氣說著。

阿命笑得不動聲色:「哦?那按照范大人這番言語,范享貴是無辜的?」

蘇思年打了個酒嗝:「嗐,月大人也是官場中人,應當知曉,這刑部在地方查案,哪有全都準確無誤的啊......」

孟泰眉頭一皺,及時打斷:「蘇兄,你喝多了。」

阿命聽懂了幾人的意思,摩挲著指腹:「那幾位認為,本案重點應放在礦監司眾官員?」

范駢玉眼神微動:「那是自然,他們涉嫌貪污受賄,可是板上釘釘的鐵證。」

孟泰:「礦監司眾官員罪無可赦,此前刑部眾官員來取證時,的確證實過這一點。」

阿命:「既是如此,下官明了了。」

眾人相視一笑,氣氛再次和緩。

晚宴過後,阿命執意回驛站,孟泰挽留不及。

范駢玉盯著阿命離去的背影,不禁扇動手中的錦扇,口乾舌燥道:「哎呀,雖是個小捏滴*,沒想到這麼殺火*,連我的肚皮都見底了哇,她那小身板晃都不帶晃的。」

蘇思年剛出去吐了一通,現在人清醒過來,想到方才酒席上的一番試探,心下依舊不安:「她聽懂咱們的暗示了嗎?」

孟泰方才面上的和善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狠,他轉著手裡的核桃,眯起眸子:「派人繼續盯著她,別看是個女子,已經殺掉咱們四個探子了。」

范駢玉聞言一驚:「她倒是不留情面。」

孟泰老神在在地睨著他:「京城那邊剛來消息,這月阿命是北元公主,一身武藝,原先替北元征戰羅斯,是赫赫有名的閻王爺,光屠城就屠了十八座。」

蘇思年倒吸一口冷氣。

「咱們九江省向來山高皇帝遠,如今聖上關注這樁行賄案,派月阿命行走此案,這背後只怕沒那麼簡單,」孟泰將核桃揣在袖口,背著手要回府。

孟泰雖多年外放,但對京城的風聲一直有所耳聞。

蘇思年和范駢玉連忙跟上他問:「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孟泰步伐不停,聞言冷哼一聲:「能怎麼辦?這個月阿命,要真是覺得她能和整個九江的官員作鬥爭,就且讓她看一看,什麼才是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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