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澤川背對大門,寬闊背影完完全全遮擋住門縫透來的光線。朱夫人推門未果,對朱老闆道:「要不你給尹老闆打電話問問。」
門外人聲漸遠。李寒露鬆了口氣,心臟卻仍狂跳不止。尹澤川顯然沒打算就此放過她,抓住李寒露的手放在皮帶扣處,示意她解開。
恰逢朱老闆的電話追來。尹澤川接起電話,逢迎兩句。李寒露突然起了壞心,揚起眼梢挑釁地看著他,解了皮帶與扣子,拉開拉鏈,將手伸了進去。
尹澤川控制得極穩,呼吸絲毫不亂,連笑聲都從容得恰到好處,「真抱歉朱老闆,四樓的特別展廳今天不開放……我現在不在藝術館。下次,下次約個時間,我一定陪您和夫人好好參觀。」
掛斷電話,尹澤川又聯繫工作人員,吩咐去他辦公室衣櫃裡拿一套西裝,再準備濕巾和紙巾,將東西都放到展廳門口,然後整個四樓清場。
這命令太過邪門,李寒露揣度接電話的就算是個草履蟲也能構思出一篇少兒不宜。「你說這麼迂迴幹什麼,你乾脆讓他們打開監控看直播算了?」
「那可不行。」尹澤川俯身湊近,親她嘴角,「我家寶貝不能被別人看。」
命令雖然邪門,兩個電話的語氣卻都毫無破綻。壞心落空,李寒露嫌沒勁,又收回手。尹澤川眯起眼睛,見以眼神震懾不了對方,乾脆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展廳角落,利落地將人丟進沙發。
「尹澤川你——」
尹澤川重量一壓過去,李寒露立刻說不出話。
尹澤川太了解她的身體,每一寸皮膚,每一分肌理,哪裡敏感,哪裡容易讓她戰慄與震顫,即使並未荷槍實彈,也有無數方法讓她求饒。小提琴曲循環往復,結尾顫音落下,窗外斜陽潑灑,破碎喘息終於漸漸平復。身上浸了一層粘膩的汗,沙發上更是花里胡哨,李寒露靠在尹澤川懷裡,手指都不想費勁挪動。
尹澤川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嘬一個吻。李寒露任他擺弄,連平日嬉笑挑逗的力氣都沒了,能看出確實被折騰得夠嗆,不然也不會這般乖得要命。
累一點好,不像今天講故事時一直在笑。當今天中午兩人分坐餐桌兩端,李寒露說起在美國的匆匆數年,語調輕浮誇張如同嘲諷他人閒事,甚至間或帶些說書般的戲言。兩人角色調換一般,李寒露時時笑著,尹澤川卻笑不出來,只嚴肅而沉默地傾聽一切。
嘴唇軟嫩,美麗卻也脆弱。尹澤川將手指輕點在對方下唇中央,如同撫摸價值連城卻極易破碎的珠寶,「那一切發生之後,你哭過嗎?」
懷中的人仿佛僵硬了極其短暫的須臾,然後又恢復鬆弛與慵懶,靠在他肩頭昏昏欲睡,還打了個哈欠,「我不需要哭。」
「這就是癥結。」
李寒露抬起頭,「你希望我哭?」
哭從來不是目的。尹澤川說:「我希望你快樂。」
李寒露又趴回尹澤川肩上,睏倦地閉上眼睛,「倒也不必執著這個。保持創造性的秘訣在於保持痛苦。」
「如果真是這樣,我希望你做個庸人。」
李寒露哼笑一聲,並未將他這話當真,「我如果真是個庸人,你才不會喜歡我。」
這話說得頗為自戀,卻也算事實。自打初遇,兩人無論聊什麼都極其投契,說不完的話,接不完的梗,從來不會一方拋出話題卻砸中對方的知識盲區。李寒露自忖也就是輸在年齡,尹澤川才顯得事事比她高明,倘若兩人年齡相仿,大抵是棋逢對手、並駕齊驅。
「露露。」
「嗯?」
「你若是想哭,可以哭一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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