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媽媽不在了。
孟春只能偏過頭去,蹭了下眼角。
又丟人了。
張柯特笑著嘆了口氣,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別哭啊,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
孟春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擦。
張柯特故意逗她:「不能低頭哦,蛋糕帽會掉。」
孟春生生止住動作,啞聲:「你怎麼知道?」
「問的老徐,」張柯特笑了笑,「感覺以我們現在這個交情,應該可以給你過個生日。」
孟春眼皮一顫,記起中秋那天。
他說:在想,以我們這個交情,今年能不能給你過個生日。
當時話音剛落,窗外便響起來電的歡呼聲。
這個話題似乎就這麼揭了過去。
時至今日。
終於落到了實處。
孟春依然不太會切蛋糕,但她穩住了手腕,勉強切了條直線。
第一塊,給了張柯特。
她頂著微紅的眼眶,語氣認真:「謝謝。」
張柯特雙手接過,躬身:「我的榮幸。」
孟春被他逗笑,靠著電競椅笑了半天。
笑著笑著,又滑下了兩行淚。
她隨手擦了,笑著嘆了口氣:「我媽也愛這麼說。」
黎女士大概是孟春見過的眾多藝術家中,最不像藝術家的藝術家。
如果她還在……
算了。
孟春無聲笑笑,止住了沒意義的假設。
張柯特問她:「想聊聊嗎?」
「其實也沒什麼,」孟春垂眼,聲音放得很輕,「她是出車禍去世的,就在醫院門口。」
當時,孟春的奶奶生病住院。
黎曼過去照顧。
兩人不知聊了些什麼,估摸著還是那些車軲轆話。
黎曼出門買飯時,心緒不寧,沒注意到突然拐過來的車。
剎車聲震破天際。
黎曼很快被推進手術室。
燈滅後,醫生對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孟春到現在還記得,那晚奶奶連夜出院離開了北城,搬回了郊外小院。
再也沒敢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
……
蛋糕只切了兩塊,最終被拎了回去。
兩人從網吧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孟春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聲音悶在口罩里:「冬天了,還戴鴨舌帽嗎?」
張柯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嘀咕著:「看這次能不能剪好了,好像又有點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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