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複雜的未知情緒似乎也隨著這一聲飽嗝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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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走在昏暗的走廊中,身後跟著兩個長相一模一樣,並排而行的黑律七。
因為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雖然這樣的組合在路人們看來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受到什麼阻撓,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這棟醫科樓的大門口。
在岑溪推開大門之前,一切都很正常。
但在他推開門後,一樓大廳內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將視線投到了岑溪身上。
兩個黑律七一左一右,不著痕跡地替他遮擋住了大部分視線。
那是一種既不含有敵意也不代表友善的目光,僅僅只是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即便沒有這個小插曲,岑溪也不打算踏出醫科樓的大門。
原因很簡單,他站在大門口向外望去,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這種黑並不是夜晚那種繁星點點的黑,而是一種純粹的黑。
仿佛無論什麼活物進入其中,都會被這純粹的黑暗吞噬得一乾二淨。
岑溪把大門關上後,先前注視著他舉動的路人們瞬間就收回了視線,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好像剛剛那怪異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岑溪和黑律七走走停停,將醫科樓能逛的地方差不多都逛了個遍,都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現在只有兩處未探索的地方仍然存在疑點,專門用來關面壁人員的地下一層,以及日禁時的走廊。
如果想回到原先的那棟醫科樓,岑溪直覺應該得通過日禁時的走廊,並且再次進入那間門把手上開著朵鮮花的房間,找到正確的門。
岑溪低頭看了眼智腦屏幕上的時間。
凌晨3:02分。
還有時間去地下一層探查一圈。
岑溪朝著身後的兩個黑律七勾了勾手指說道:「附耳過來。」
「你去這邊... ...你去那邊... ...十分鐘後在這集合。」
岑溪定下初步行動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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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
岑溪:「怎麼樣?你們那邊走的通嗎?」
兩個黑律七同步搖了搖頭。
剛剛岑溪三人兵分三路去查看這棟醫科樓幾處電梯是否能通到地下一層。
只可惜,這三處電梯甚至連地下一層的按鈕鍵都沒有。
但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地下一層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進去,而且電梯還安置在人流量最多的地方,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病人及其家屬。
岑溪思維一頓。
確實能經常看到等在電梯口的病人及其家屬,但他似乎從未見過醫生或者護士搭載過電梯,或許這棟醫科樓有員工專用通道。
那接下來就得考慮怎麼偽裝成醫科樓工作人員混入其中。
首先,他需要把這一身顯眼的藍白條紋病號服外面套一件白大褂。
去哪怎麼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順一件白大褂呢?
岑溪一邊沉思一邊走回到病房,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
「你要找的白大褂。」此刻站在他右手邊黑律七將手上的白大褂遞給他。
黑律七:「你剛剛嘀嘀咕咕的把心裡話全說出來了,放心,聲音不大,只有我們能聽到,正好我剛剛看到那有件沒人要的白大褂,順手拿了過來。」
岑溪:「... ...可以,做的不錯。」
岑溪套上這件白大褂後,感覺十分合身,雙手順勢插在兜里。
不僅白大褂很合身,連這兩個兜的位置都很熟悉。
岑溪似乎看到右手邊的黑律七朝他快速眨了兩下眼睛。
「... ...這兜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岑溪從裡面拿出來一張小型撲克牌。
他啪嗒一聲就將它呈扇形打開,又啪嗒一聲,它冒出了藍色火焰。
這是個外型獨特的撲克牌打火機。
岑溪:「諾,你先收著吧。」
撲克牌打火機被岑溪隨意丟到右手邊的黑律七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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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岑溪借著偽裝成醫科樓工作人員的便利,又拿到了兩件白大褂,分別讓兩個黑律七套上。
他其實更傾向於單獨行動,但是有前車之鑑,以防萬一弄巧成拙,還是決定讓他倆加入這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