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的思緒陷入了混亂中。
良久，她張了張嘴，問向旁邊的幾人：「你們有誰見過N001的污染源嗎？」
她這話問的毫無前兆，周帥指了指面前，剛想開口說『這不是嗎』，話到嘴邊有憋了回去。
這很明顯是句廢話，姜寧不可能明知故問。
除非他眼前所見到的這顆心臟不是污染源。
「沒有。」聞人朝搖了搖頭，「半個多月前我跟著一支民間隊伍來過這裡，也沒有看到過污染源。」
他那一陣缺錢，大半個紅星的污染區都去過了，自然也到過N001污染區。
「我在以前的比賽視頻里好像見過。」這麼一問，程垚倒是回憶起了什麼，「我記得是一朵蘑菇。」
因為太具體，所以很有記憶點，程垚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不過我看的視頻很多年了，污染源是會變的，污染區內部存在弱肉強食，興許其他變異物種壯大之後，將原本的污染源吞噬了，重新成長為了新的污染源也說不定。」程垚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程垚轉了轉眼珠子，「你懷疑它不是污染源嗎？」
姜寧輕嗯了聲。
程垚：「就算它不是污染源，那至少也可以證明它是個變異物，而且基本也可以確定它就是我們要找的變異根須的本體。」
程垚覺得姜寧是個感性的人，她看見這顆巨大的心臟供養著這片區域被震撼住了，以至於失去了對變異物基本的判斷。
賽場裡的幾人還在猶豫，主評委席的風燕姿也拿不定主意。
於是她選擇上報這件事，讓更高的領導層來決定比賽要不要繼續。
她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她的直系領導，巴圖校長。
鈴鈴鈴——
電話響了幾秒就被接通。
巴圖校長雖然不在現場，但是微型攝像頭傳回來的視頻他那裡也有一份。
「什麼事？」巴圖校長問。
風燕姿：「賽場裡出了點狀況，有新生在賽場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N001污染區得到修復，疑似與它有關。」
風燕姿的用詞很模稜兩可。
她用了『奇怪的東西』和『疑似』兩個詞。
風燕姿：「是否需要終止比賽，讓軍隊前去調查？」
「不需要。」
風燕姿頓了頓。
說這話的並不是巴圖校長，而是另有其人。
巴圖校長身邊還有其他人。
那邊見風燕姿遲遲沒有下文，解釋了一句：「我是紅星污染監控中心的，我們近期監測到N001污染區內污染濃度正在逐步上升，我們懷疑污染源又成長了。」
人的表情在一般情況下會反應很多信息，風燕姿在公開場合下通電話，表情不能過於豐富，她只是目光閃爍了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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