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垚想了想反問道：「海市蜃樓你知道嗎？」
姜寧點了點頭。
「就像那樣。」程垚舉了一個例子，「異獸會在你的眼前折射出一個目標，但無論你怎麼努力都無法觸碰到那個目標，因為它本身就是假的，是虛幻的。」
姜寧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又繼續問：「那你是怎麼破除幻境的？」
「精神攻擊會干擾到我們的感知，因此這個時候感知探測回來的訊息也不可信，可以靜下心來仔細感受周圍空氣的流動。」程垚說完閉上了雙眼。
「幻境所創造出的空間是虛假的，裡面不存在風，如果出現空間流動，那一定是異獸所在的位置。」她一邊說，一邊抬起手釋放出異能。
在距離兩人三米的地方凝結出了一個土塊，層層疊疊不斷向著中間合攏。
「找到你了。」程垚睜開眼輕笑了一聲。
姜寧：「」
她默默戳了戳程垚的胳膊，示意她看她攻擊的地方。
那裡什麼都沒有。
土塊凝結了個寂寞。
「」程垚輕咳一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有沒有可能我們根本就沒中幻術。」姜寧的聲音清脆，清晰的傳進了程垚的耳朵里。*
她當即陷入了沉思。
姜寧繼續道：「除了眼前有片刻不適，我剛剛並未感受到什麼精神有波動。」
精神攻擊會刺激大腦的神經元，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精神力越高，對自己識海的掌控就越精細。
程垚眼睛轉了轉：「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們現在就是在安全區外？」
「嗯。」姜寧點頭。
壓根就沒有什麼幻境一說，從一開始就是程垚的思維先入為主了。
程垚還留在原地，姜寧抬腳就要向著安全區內走去。
她穿過一道綠色的光幕，再次回到安全區里，屏幕上的數字從443跳轉到了444。
安全區外並不是所有地方的學生都出了問題，還有從其他方向進入安全區的。
程垚猶豫片刻，選擇跟了上去。
「罪魁禍首應該在那群食腐蟻下面的沙土裡。」姜寧道。
程垚順著她的話朝光幕邊緣看去，她的感知瞬間外放，腳下的沙土一路順著石化到了記憶里食腐蟻出現的位置。
還不等凝結到目標位置，兩人腳下傳來一陣異動。
緊接著一個目測長兩米左右的棕紅色爬行異獸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它的皮膚被顆粒狀的鱗覆蓋，頭呈現三角形凸起，雙眼各自獨立。
最特別的是它的皮膚，剛才還是棕紅色，現在居然從背上的嵴棱部位開始漸漸透明化。
姜寧認出這是五大精神攻擊類異獸避役。
避役是雙S級異獸，估計是意識到她和程垚兩個人精神等級高，無法用幻境來迷惑兩人，於是只將兩人轉移了位置，以此來迷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