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掠變了個表情:「她不同意的話你要怎麼辦。」
沈季六神無主:「我媽肯定特別生氣,我之前也沒跟他透過底啊,哎呀……她不同意我意料之中,沒難為你吧,她到底說什麼了。」
「要是老師不同意,你就不跟我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啊!」沈季立馬反駁。
戰掠笑得開心,本就好看的臉顯得更好看了,看得沈季心頭一盪。
「既然如此,那不就行了。」
「哎不是……可是……我……」誰不希望自己選擇的感情是被自己家人祝福的呢。
「別擔心。」戰掠撫了撫他的後背:「老師讓我們好好的。」
「什麼意思?你騙我呢?我媽同意了?!」
「嗯,你老公辛辛苦苦講了一下午課老師才同意了。」
「講一下午課?所以你是在京大代課去了?不對,什麼老公啊!」
「你剛才不是喊的挺好嗎。」
還真就無法反駁了。
沈季抬起眼來看著他的臉,目光亮晶晶的。
「怎麼了。」小朋友不知道是想什麼呢。
「我媽能同意,你很辛苦吧。」
其實也沒有。
「所以呢。」
沈季小小聲:「所以想親親你。」
「晚上親。」
戰掠眸中暗流洶湧,他總是接不住小朋友這樣的直球。
沈季聽了戰掠講了前因後果,直道他親媽可真聰明,一點點異動都能分析出始末,也是,估計在長輩眼裡他們之間那點小貓膩太顯而易見了,況且他親媽又不是CP腦,自然會往認真里想。
還是段位太低了。
但沈季可太高興了!
她媽同意了倆人的事兒,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沒有阻礙了啊!爸爸一直都是很疼他,以他的意願為第一,他之前想的是先告訴楚天闊,然後讓他爸幫助他慢慢滲透。
這樣好像是反了,差別很大,但又好像沒什麼差別,甚至更簡單了!
至於家裡長輩,一向是不管他們小輩的事情的,可以說是解決一切了。
謝天謝地呦!
等等……還有他哥。
再說吧,再說吧。
本來接連三天都沒有比賽,可以休息一下,結果肖艾今天開復盤會困得要命,速溶咖啡當水喝,喝多了,當時毫無效果甚至更困了,現在反倒眼睛瞪得像銅鈴,還射出閃電般的機敏。
沈季去洗手間洗臉正好瞧見戰掠走出來,打了個哈欠問道:「哥哥,你困嗎。」
戰掠揉揉他的頭:「習慣了。」本來他就睡挺晚的。
沈季搖頭:「那不行,你以後也得好好睡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監督你。」完全忘了自己就是被坑的到現在還沒能睡覺。
戰掠放下手機,洗了個手,也沒擦乾,帶著水珠的纖長手指按在沈季放在洗手台的手上,十指相扣,貼近輕聲道:「別擔心,我身體挺好的。」
沈季反映了一下:「……嘖,你怎麼又變顏色了呀。」挺黃的,還經常變丨色,比變色龍變得都快。
戰掠眨眼:「我說的字面意思,你想的是什麼呀,我看看,耳朵都紅了。」
「沒有!」
「照鏡子看看!?」
沈季惱羞成怒,大著膽子在戰掠唇上啃了一小口便快速跑出去了,留下戰掠一個人站在那兒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沈季使了點力氣,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子,不疼,麻酥酥的。
他對著鏡子罕見地笑得蕩漾開來。
幾個人都在線上,反正也被鬧得不能睡,開著直播就當幹這個月的活兒了。
甄賈眼下青黑了一片,衝著鏡頭:「為啥沒睡,還不是小愛,靠,下午剛開了大會,現在又二半夜非得拉著哥兒幾個開直播,一臉諱莫如深地說要探討一下職業道路的奧義。」
本來挺困讓他鬧得也沒法睡了。
聰聰唾棄一聲:「不是,啥奧義啊,奧義毛線,就是打H服,非要今天上神壇。」比賽期間還衝H服,他們也是閒的還在這兒陪他,肖艾那套什麼有難同當理論洗腦了半天,聰聰還是覺得自己隱約想打他。
「黑眼圈?那條彈幕你說啥?通宵會不會猝死,」甄賈念叨,他深吸了一口氣:「這麼說吧,我25的時候試過,現在我23了。」
彈幕:【……】
他揉揉眼:「隊長啊,隊長,餓了嗎都,點個外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