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驅逐自己的父親,一定是他父親做了什麼窮凶極惡的事情。
不過,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說明他並不是那麼在乎所謂的綱常倫理,他的內心深處,一定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老古董吧?
許蓴朝他走過去,他聽見動靜,轉頭看過來。
「裴叔叔。」許蓴腳步輕快起來,跑到跟前拉住他的袖子晃晃。
裴映洲任由她玩自己的袖子,看著她問:「怎麼了?」
許蓴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小機靈的模樣,「裴叔叔,你明天早上還早起運動嗎?」
裴映洲點頭:「嗯。」
許蓴揚眉,「那我和你一起。」
「怎麼想起來要早起運動了?」
裴映洲問。
「因為……」許蓴往前挪挪,更靠近他,壓低聲音說,「我想看裴叔叔呀。」
裴映洲動了下唇角,低聲說了句:「花言巧語。」
「這算什麼,我還能說更好聽的,裴叔叔想聽嗎?」她仰著腦袋看他,昏黃燈光在她眼底淬出一片星海,似乎能讓人沉溺。
裴映洲輕笑了聲,抬手敲她的額頭,轉了話題:「你的傷還沒好,不適宜運動。」
「我說了,是去看裴叔叔的嘛。」許蓴拉住他的袖子。
裴映洲頓了頓:「……隨你。」
-
從裴公館回去,許蓴就睡了,第二天訂鬧鐘起了個大早。
洗漱完,她下樓去找裴映洲。
推開健身房的門,裴映洲已經在裡面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長袖長褲包裹得嚴實,防著她什麼似的。
許蓴:「……」
還以為會看見運動背心下的精壯肉.體。
「來了?」他轉頭看見她進來。
許蓴慢騰騰點點頭,「嗯。」
見她神情懨懨,裴映洲走過去,低聲問:「怎麼了,沒睡醒?」
「睡醒了。」許蓴走向拳擊沙袋,「我想看你練這個。」
裴映洲低眸一笑,應了聲,「好。」轉身拿起拳擊繃帶。
他低眸,一邊走過來,一邊慢條斯理地纏著繃帶,動作很熟練。那種強硬的野性力量感似乎在緩緩外露。
許蓴眨了眨眼,輕聲問:「不脫外套嗎?」
裴映洲微頓,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目光清澈直白,像只準備撲食的小餓虎,企圖都寫在臉上,笨拙可愛,卻讓人心癢。
裴映洲輕動了下唇角,回了句:「不用脫。」
「我想看嘛。」許蓴抬手摸向他的上臂。
手指即將碰到他左後肩的傷疤位置時,他抬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許蓴抬眸,不期地撞進他深湖般沉邃的眼睛,清淨沉黑,讓人心悸。
他手上還有纏了一半的拳擊繃帶,壓在她手腕上,隨著他收緊的手指,硌得生疼。
許蓴忽然心跳有點加速,腦子裡閃過一個壞主意。
她左膝猛地一屈,「哎呀」一聲。
下一瞬,她的腰便被一條有力的手臂勾住攬了起來,她順勢抓住他肩頭的衣服。
裴映洲低眸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眼睛太乾淨,鋪進一絲情緒都能激起漣漪,狡黠的小心思根本藏不住,或許,
她也沒想藏。
鼻尖她的氣息愈發濃郁。她換了薰香,和他的很像,但又不一樣,去除了苦艾的苦澀味道,多了一絲白檀的清甜。
更適合她。
攥著他衣服的兩隻手緩緩鬆開往上挪,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手腕里側的皮膚微微涼,貼在他頸側,裴映洲喉結微顫了一下,低眸看著懷裡的小腦袋。
「還鬧?」他低低出聲。
許蓴驕縱的輕哼一聲,反咬一口:「裴叔叔先抱我的。」
裴映洲默了一瞬,出口的聲音微啞:「怕你摔倒。」
如此說著,可他並沒有鬆開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反而微微垂首,鼻尖貼近她。
許蓴微微仰起頭,兩人的臉距離更近了。
「裴叔叔……」她輕輕開口,氣息拂過他的鼻尖。
裴映洲低低應聲:「嗯。」
「我更喜歡你情緒外露的樣子。」她聲音輕輕軟軟的,由於音量小,像是帶著顫意,「就像七夕那晚,還有江家酒會那晚質問我的時候,還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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