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蓴輕哼一聲,微微側頭,鬧脾氣不願意搭理他似的。
他抬起一隻手輕輕壓在她後腦勺上揉了揉,安撫似的,又低聲說:「可你叫我裴叔叔,我總是要多管一些的。」
嘴裡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可身體卻在向她靠近,壓在她後腦勺的那隻手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徹底將她擁進懷裡。
「那不叫你裴叔叔呢?」許蓴抬眸看向他,「裴映洲。」
他低眸與她對視,沉黑眼底盛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低緩開口:「裴映洲可沒有裴叔叔那麼好說話。」
許蓴眨了下眼,「裴映洲是如何不好說話的?」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成熟威嚴的眉眼間透著極致的掌控感,壓在她後腦勺的手掌緩緩下移,克制著輕輕捏了捏她的後頸。
他沉緩出聲:「裴映洲會對你做卑劣的事情。」
這樣的他,真的魅力十足,她也想對他做點卑劣的事情了。
許蓴心底微動。
「但是,不管他許諾了你什麼,裴映洲和裴叔叔都能做到。」
他聲音放得低緩,微微有點啞,語調似誘似哄,仿佛在告訴她,裴叔叔什麼都能滿足你,不要理章霽風。
許蓴看著他,搖了搖頭說:「他什麼都沒許諾我,但是——」
她伸出一根食指點在他的領帶上,緩緩往下滑,停在第三顆紐扣的位置,「他的領口開到這兒。」
「裴映洲和裴叔叔都能做到嗎?」許蓴挑了下眉梢,挑釁似的。
裴映洲低眸看了她一會兒,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鬆開她的後頸,抬手捉住她點在自己胸口的手指。
?
一秒回歸清心寡欲?她dom感十足的Daddy去了哪裡?
許蓴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聽見他說:「是槍傷。」
是一個回答的語氣,仿佛還帶著低低的嘆息聲,妥協了似的。
裴映洲鬆開她的手指,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又說:「早上是我不好,別鬧脾氣了。」
她才沒有鬧脾氣。
而且,她才沒有在乎過答案,他不想說起傷疤的事情,許蓴並沒想逼他說,她奇怪的是他為什麼這樣忽冷忽熱的。
也不能說忽冷忽熱。而是他似乎在有意的克制自己的情緒。
仿佛真的是人機,剛有了點自我情感意識,就會立馬被回溯格式化掉了。
許蓴看著他,歪了下腦袋,「現在是裴映洲還是裴叔叔?」
裴映洲微頓,低聲說:「是裴叔叔。」
「那我更喜歡裴映洲。」許蓴撇撇嘴角輕哼一聲,邁步離開了露台。
裴映洲默了默,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安靜地跟在她身後。
到了樓下,他才低聲說了句:「許蓴,章霽風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許蓴頭也不回,一意孤行似的回了句:「裴叔叔也沒我想的那麼簡單。」
吧檯前已經沒了溫書音的影子,只留石翊獨自坐在那喝酒,旁邊有女孩搭訕,他也興致缺缺懶得搭理。
許蓴拿出手機才看見溫書音給自己發的消息,說她先走了。
許蓴和裴映洲過去,還沒開口呢,石翊就說自己沒事,讓兩人先走,他還要跟漂亮女孩調情。
「……」
許蓴和裴映洲一起離開了雞尾酒吧。
-
很快假期結束,許蓴並沒有那麼多課,更多的時間還是用在了新酒廊的籌備上。
方韞托她查的那個木頭哥,也有了結果。
那個木頭哥沒有任何意外的是個爛人,懷孕的那個女孩跟他在一起三年了,但他並沒有打算和對方結婚,並且pua對方是她的家庭不好,與他不是門當戶對,他家裡不同意,所以自己無法和她結婚。
方韞不讓許蓴管,她要自己處理,許蓴便也尊重她的意願,不多插手。
這次生理期到來之前,許蓴的智齒又發炎了,伴隨發燒,又在家休息了幾天。
期間,章霽風約她去滑雪,她也沒心情。
生理期結束,裴映洲約了牙醫,帶她去拔智齒。
等待期間,許蓴緊張得心臟砰砰跳,她本來不想理裴映洲,但這種時刻,她真的很需要一個安慰。
她瞥一眼裴映洲,手指戳戳他的袖子,咕噥:「裴叔叔,我害怕,想牽牽手。」
裴映洲看她一眼,她抿著唇角,眉心微斂起,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可憐巴巴得讓人心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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