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蓴不讓他抱了,咕咕噥噥地扒拉他的手臂:「裴叔叔是膽小鬼,裴映洲也是膽小鬼,不喜歡了。」
他收緊手臂不鬆開,忽然開口:「真喜歡我嗎?」
她明明說的是不喜歡了,他怎麼突然這樣問,莫名其妙的。
許蓴手指戳戳腰間的手臂,「裴叔叔和裴映洲都是大笨蛋。」
他笑了,聲音低低地,氣息撲在她頸窩,熱熱的,痒痒的。
「會後悔嗎?」他抬起頭,低眸看著她。
許蓴又有點不懂了,「後悔什麼?」
裴映洲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裴叔叔和裴映洲也都不是什麼好人,到了我懷裡,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聲音低啞,吐字很慢,像告誡她,還有後悔的機會。
許蓴可不怕,他越是這樣,她越感興趣。
她手指戳一下他緊箍著的手臂示意:「我已經在你懷裡了呀。」
裴映洲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徵兆的,頭忽然低下來,柔軟乾燥的唇輕輕貼上她的額頭。
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許蓴的心臟也像是被他的手指箍住,跳得極不順暢,一下一下地像要衝出來。
他仍像是在給她拒絕的機會,動作很慢,溫熱的呼吸順著她的額頭滑下,又蹭到她鼻尖,落到她唇上。
許蓴的手壓在他心臟上,感覺到了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強勁有力。
「寶貝……」他忽然緩慢出聲,最後的字音壓低,呼吸也壓了下來,唇貼到她的唇上。
許蓴的手指微微收緊,卻又好似使不上力氣,連他的衣服都抓不住。
他很克制,撫在她臉頰的那隻手沒入她的髮絲,托在了她後腦勺上,將她壓向自己。
可他卻極盡溫柔耐心地在她唇上停留著,淺淺地觸碰。
周圍的溫度仿佛在升高,許蓴的禮服露著後背,可仍感覺到熱,一門之隔外是喧鬧的宴會廳,甚至能聽見推杯換盞的笑談聲,有一種隱秘的刺激感。
她沒有時間概念,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唇動了,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地吮咬,慢慢地加深,情緒似乎越來越洶湧。
許蓴的心跳更快了。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緊繃,裴映洲鬆開她,將人扣進懷裡,輕撫著腦袋安撫。
「嚇到了?」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許蓴呼吸還不穩,嘴巴卻硬,直白又直接:「不就親一下嘛,我才不像裴叔叔那麼膽小。」
裴映洲低笑了聲,在她額角吻了吻。
兩天前,紀禾跟他通電話,提到已經將夢遊的事情告訴她了,在她長智齒那次告訴她的。
裴映洲回想起,那時候她的態度的確有所改變,可在那之後,她仍是對他表達喜歡。
裴映洲不確定她是感激還是暫時性依賴,抑或是最初在酒吧一時興起的延續。
才二十歲的小姑娘,總是眼神清澈又直白的看著他,但又總像是並不懂什麼是喜歡。
他本不應該,可他還是忍不住做了卑劣的事情。
他卑劣的想,無論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他都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懷裡的女孩動了動,仰起腦袋看他,漾著水光的眼睛漂亮柔軟。
裴映洲抬手,指腹輕輕摩挲她的眼尾,「以後,逃不掉了。」
「裴叔叔才逃不掉了。」她挑挑眉,「裴叔叔以後就是我的了。」
裴映洲彎唇,語氣縱溺:「嗯,是你的。」
許蓴抬手,捧住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還說不是好人,多像好人呀。」
裴映洲:「……」
不能消失太久,酒會上還有賓客,許蓴帶著裴映洲從另一扇門回了宴會廳。
裴映洲站在身邊,直接杜絕了一群公子哥的搭訕,許蓴輕鬆不少。
酒會結束,許蓴和裴映洲一起回了家。
他只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乘上去往M國的飛機,許蓴起床的時候,他人已經走了。
坐在餐桌前慢吞吞地吃著早飯,許蓴回想起昨晚在宴會廳後台間的一幕幕,有些恍惚。
她雖然是挺喜歡裴映洲的,想看他失控,但他一直是那個清心寡欲的模樣,她從來也沒想像過會和他接吻什麼的。
沒想到真的親了誒!
居然還有點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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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許蓴去了學校,上午有兩節課。
下午,她去了圖書館。
館內坐滿了學生,她穿梭在目光掃視,想看有沒有空座位,卻掃到一張熟悉的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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