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洲眉心微蹙,沒有言語。
他背著光,面容陷在陰影里,眉眼線條更顯冷硬,周身侵略氣息外露,壓迫感極強。
變身Daddy也哄不好她了。
許蓴用另一隻手掰他的手指。
「我說裴總……」
章霽風才一開口,許蓴抬眸,目光警告地掃過來,他頓了一頓,怕惹她不高興,止住了話音。
許蓴掃向章霽風的眼神還沒收回來,感覺手腕上一松,他的手拿開了。許蓴回頭,眼神還沒聚焦,身上忽然一輕——
她被攔腰抱了起來。
裴映洲冷著一張臉,抱著她大步往車邊走去。
許蓴懵了兩秒,撲騰著腿控訴:「裴映洲大壞蛋!怎麼可以這樣!言而無信自食其言食言而肥!」
裴映洲依舊沒有言語,將她塞進車后座。
黑色普爾曼駛離停車區,章霽風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眸光黯淡下來,他往後靠在車門邊,抽出一根煙點燃。
車子在寬闊的路面上行駛,司機雙手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后座上,許蓴一臉憤怒地抬腳踢裴映洲的鞋邊。
裴映洲神色冷峻,目視著前方,無知無覺似的,任由她鬧。
她用的力氣本來也不大,踢著像小貓爪子扒拉,而且,再生氣基本的修養也在,不會真的有什麼暴力行為,只不過是鬧一鬧泄憤。
許蓴哼哼唧唧的,又一腳踢過去時,沒把握好角度,高跟鞋尖從他腳踝上滑了過去。
許蓴收腳準備重新踢,小腿忽然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握住。
許蓴掙扎收腿,卻被握得更緊了。
她抬眸瞪過去,裴映洲的坐姿未變,眉眼冷淡,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目視著前方,甚至都沒有看她。
許蓴抱起手臂看著他,「裴映洲,你不要太過分。」
裴映洲神色未變,卻沉緩開了口:「陳叔,去買瓶水。」
司機應了一聲:「好的。」將車緩緩停靠在路邊,下車,識趣的以最快速度的離開了。
車裡有冰箱,幹嘛還要司機下去買水?許蓴不解,但也沒心情深想,不過,司機下去了,她也沒什麼顧及了。
許蓴踢他鞋子的時候就是背對車門,側坐在座椅上,司機一走,她靠到車門上,抬起另一條腿,蹬到裴映洲的腿上,想借力支撐掙脫他的手。
「你放開我!」她用力的時候咬字更重,憤怒極了。
這條腿還沒有掙脫,忽然另一條腿也被他握住了,許蓴頓了一下,正要發火,他忽然將她的腿抬起,分開。
他側身往前靠近,將她的腿貼在了腰兩側,接著伸臂一撈,勾住她的腰,將人帶進自己懷裡。
英俊的五官在眼前放大,許蓴清晰的看見他眼底翻滾的情緒,在昏暗的光線里,像月光下的暗潮洶湧,極具侵略感。
許蓴愣了一下,也忘記了掙扎。
「你在氣什麼?」他眼神沉沉的看著她。
許蓴回了回神,皺眉,抬手抵在他胸口往後掙扎,「那你又在氣什麼?」
「你說呢?」
裴映洲紋絲未動,攬在她後腰的手掌用力,把她拉得更近了。
雙腿被分開架在他腰間,掙扎不起來,許蓴只能用手推他,胸口推不動,她抬起手推他的臉。
裴映洲擒住她不老實的手按在身後,以這樣的姿勢強硬的將她禁錮在懷裡。
「為什麼又和他在一起?」
他聲音又低又冷,像極力壓抑著什麼,瀕臨在失控的邊緣,「為什麼總是不把答應我的事放在心上?嗯?」
「我那是碰巧遇到的!」
許蓴拔高音調,不甘心被他這樣困著,身體挪動,但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點糟糕,她又不敢動了。
不過,關於沒在家等他,也沒有提前告訴他一聲,確實是她理虧。
可話又說回來……許蓴一抬下巴,理不直氣也壯:「就是聊天的時候隨口調情,又不是一本正經的約好了要在家等你,而且我是有正事,你凶什麼?」
「隨口,調情?」裴映洲極力克制著情緒,眼底一片深黯。
「……」
許蓴雖然不是那個隨便的意思,但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詞語形容,她心裡堵著氣,也不想找詞語解釋。
「那又怎樣,我還沒跟你算帳!」許蓴哼一聲,「我和她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分辨出所以然來,你幹嘛亂插話。」
「而且,你那樣警告她了,我還怎麼繼續,你是想替她開脫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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