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誠和李國偉一唱一和,說著當年拿地的事情,黎陽低著頭,指尖用力地握著酒杯,指尖泛出隱隱的白色,而後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黎陽幾乎不喝酒,現在一下子喝了三四杯,臉上隱隱有了醉意,葉雲州擔心地看向黎陽:「少喝點,當心難受。」
葉雲州在外面是殺伐果決的葉氏總裁,為人嚴肅,他這也溫柔地和黎陽說話,讓桌上的其他人都有些驚訝。
周堯性子跳脫,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雲州哥,聽說黎陽是白族的,都說少數民族能歌善舞,今天給你慶功,不如讓黎陽給我們來唱一段?」
對於這些豪門二代而言,說好聽點,情人是裝點門面的東西,說得不好聽點,不過是玩意而已,喜歡的時候哄哄,不喜歡的時候拋在一邊,更有甚者可以為了利益把情人送到別人的床上去。
黎陽雖然長得秀氣,但是也是男人,葉家只有葉雲州這一個兒子,葉家是不會允許葉雲州和黎陽在一起的,現在葉雲州貪新鮮,過幾年還是會聽從家裡的安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結婚的。
周堯這話十分輕佻,明擺著把黎陽當成了可以隨意取樂的戲子,黎陽並沒有生氣,放下筷子看向葉雲州。
葉雲州伸手攬著黎陽的腰,聲音低沉慵懶:「周堯,他是我的愛人,你喝醉了。」
他是我的愛人,葉雲州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現場所有人都清楚了黎陽的地位,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葉雲州對黎陽似乎是認真的。
周堯臉上訕訕的,有些不好看,費文開口調解道:「周堯口無遮攔慣了,雲州,你別放在心上。」
周堯低著頭,覺得心裡堵得慌,周堯比葉雲州、費文和楊一帆小三歲,從小就是三個人的跟班,他們也把周堯當成親弟弟多有照顧,像葉雲州剛才這樣下周堯的面子,還是第一次。
周堯抬起頭,看到葉雲州低聲和黎陽說著什麼,周堯惡狠狠地瞪了黎陽一眼,覺得黎陽就是個禍水,迷得葉雲州五迷三道的。
一頓飯從晚上七點吃到了晚上十點,吃完飯後,其他人又約著下一場找樂子,說是找樂子,就是去KTV或者就找些高級的小姐來作陪喝酒。
葉雲州沒有什麼興趣,看著一眼臉頰通紅的黎陽說:「黎陽今天喝得有點多,我先帶他回去。」
李國偉看著葉雲州扶著黎陽的背影,說了一句大家都想說的話:「這葉總,還真是動心了!」
黎陽身高一米八,葉雲州身高一米八八,葉雲州摟著黎陽的腰,黎陽整個人身上都是酒氣靠在葉雲州的懷裡。
葉雲州不想別人看到這樣的黎陽,直接去了酒店的總統套房,這間套房是葉雲州的專屬房間,這次還是葉雲州第一次帶著黎陽來。
一走進門,玄關處亮起黃色的燈光,葉雲州看著閉著眼睛的黎陽,黎陽的睫毛很長,在眼下投下一團陰影。
喝酒後的黎陽比平時乖巧一些,顯得更加稚氣了一些,葉雲州看到黎陽紅潤的嘴唇,咽了一下口水,葉雲州沒有錯過剛才飯局上那些人眼裡的經驗,葉雲州有些生氣又有些得意,好奇怪的心態,葉雲州從未如此得意過,就連盛世金融中心開業都沒有如此得意。
黎陽是我的,葉雲州心裡意識到這個事情,嘴角帶著笑,低下頭含住了黎陽的紅唇,感覺到了濃郁的酒味。
明明是同樣的一瓶酒,為什麼黎陽嘴裡的酒味就要香一些,葉雲州的吻極具有侵略性,舌尖敲開了黎陽的牙齒,靈活地鑽進了黎陽的嘴裡。
從玄關處到客廳,再到最裡面的臥室,衣服散落一地,葉雲州滿頭的汗,著急得就像是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樣。
黎陽閉著眼睛,嘴裡隨著葉雲州的動作發出淺淺的聲音,葉雲州變得更加興奮,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
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黎陽總是閉著眼,牙齒咬得緊緊的,身體僵硬,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喝了酒的黎陽像是酒心味的巧克力,淡淡的酒味,又香又甜。
過了許久,葉雲州和黎陽渾身都是汗涔涔的,床上都是黏膩的液體,黎陽已經昏睡過去了,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太累了,臉上都是淚痕,枕頭都濕了一塊。
葉雲州用手撫摸著黎陽的臉,用指腹擦掉臉上的淚痕,摟住黎陽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黎陽清醒的時候對待葉雲州總是冷冷的,抗拒葉雲州的一切親密動作,只有在這個時候,葉雲州才可以放肆地去看他,放肆地對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皮膚上都是汗,肌膚相貼又黏又潮,葉雲州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並不著急去洗澡。
葉雲州看到黎陽身上的紅痕,希望這些痕跡能留得更久一點,葉雲州忽然笑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也未免太過幼稚,跟那些小年輕宣示主權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