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葉氏崛起,胡家走了下坡路,胡立誠倒是收斂了許多,至少面子上的功夫做得很好。
胡立誠的電話打不通,估計又在那個小情人的窩裡溫存,只是葉雲州不能這樣和葉雲姍講,葉雲姍雖然讀了大學,可被養的還是跟傳統女人一樣,信奉著還是相夫教子那一套,若是她知道胡立誠又在外面亂搞,估計又會哭哭啼啼一整晚。
葉雲州脫掉了外套,遞給了阿姨,坐在沙發上:「姐夫在忙外面的事情,電話打不通,你就別打了,等會兒他就回來了。」
「雲州回來了。」
葉雲州聽到聲音,看到父親葉國強走了下來,葉雲州是葉國強三十五才生出來的兒子,今年葉國強六十五歲,頭上已經大半都是白髮,葉雲州母親生他的時候傷了身子,在葉雲州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爸。」葉雲州朝著葉國強打了個招呼。葉國強這兩年身體也不太好,心臟出了一些問題,去年才剛做了手術。
葉雲州的母親早逝,葉雲姍是家裡唯一的女主人,家裡的大小事宜都由葉雲姍來打理,葉雲姍走到葉國強身邊關心地問:「爸,你今天身體怎麼樣?」
葉國強坐在沙發上:「沒什麼事,就是人老了,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立誠呢,怎麼沒見到他?」
提起胡立誠,葉雲姍的目光黯淡了些,葉雲州開口說道:「姐夫工作上有些事情,已經和我說過了,遲點過來。」
葉國強點了點頭,胡立誠在外面那些花花事情,葉國強也有所耳聞,不過在他看來,男人在外面逢場做戲很正常,只要不把人帶回來不離婚,一切都是小事。
葉家的宅子有葉雲州的兩幢別墅大,這套宅子有上百年的歷史,當初葉國強是從一個港商手裡買來的,買之前找人看過,說是這座宅子風水極佳,這些年葉氏集團蒸蒸日上,倒是印證了宅子風水的說法。
晚上七點,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胡立誠從外面走了進來:「喲,雲州也回來了。」
胡立誠手裡拿著一盒茶葉放到了茶几上:「爸,這是我托朋友從雲南帶回來的普洱,你喝喝看,看還能不能入口?」
胡立誠的面子功夫總是做得極好,雖然在外面花花腸子不斷,在家裡倒是把老爺子哄得很好。
葉國強點了點頭:「好,難為你還想著。」
葉雲姍坐在一旁,有些埋怨地看著胡立誠,胡立誠伸手摟著葉雲姍的腰小聲說了兩句話,葉雲姍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胡立誠的肩膀,兩個人又和好了。
葉雲州有些憋悶地走到外面的花園裡,抽出一支煙慢慢地吸著。
葉雲州在葉家的時間其實很少,葉雲州小學畢業就被送出國了,之後在國外讀中學、上了大學,一直到研究生畢業之後回國。
讀書的時候,葉雲州的學業壓力很大,不同於其他富家子一樣混日子,葉國強要求他每門課都要是A+,放暑假的時候,葉雲州還要去做項目,每年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家。
葉雲州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回國之後,面對這樣的一個家庭,有一種融不進去又逃離不開的感覺。
葉雲州吸完一支煙,保姆恭敬地走到葉雲州身邊,說可以開飯了。葉雲州把菸頭按在了菸灰缸中,吐出嘴裡的煙,走到飯桌邊坐了下來。
長條形的餐桌上面滿滿一桌子菜,飯桌上卻只有四個人,顯得有些冷清。
這個時候,葉雲州都很少說話,只想安靜地吃完這頓飯,然後早些回到自己的家,說不定回去的時候黎陽還沒有睡,還能和黎陽溫存一下。
「雲州,聽說你找了個叫黎陽的男大學生?」
葉雲州對外一直都沒有隱瞞自己和黎陽的關係,前幾天還把黎陽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這件事情,對外並不是秘密。
葉雲州點了點頭,淡淡地說:「是。」
葉雲姍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聽到自己的弟弟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皺著眉頭覺得不能理解:「雲州,我們這樣的家庭,在外面玩玩也很正常,你怎麼找了個男的?」
葉雲州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事情發表意見,尤其是在黎陽的事情上更不喜歡,葉雲州放下了筷子,用毛巾擦了擦嘴:「姐,黎陽他很好。」
葉雲姍還想開口,被一旁的胡立誠攔住了:「姍姍,你不知道,前幾天雲州在慶功會上帶上了黎陽,長得倒是挺好看的,難怪雲州喜歡。」
胡立誠的話里充滿了揶揄,仿佛葉雲州只是看上了黎陽的皮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