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緩緩地放開了手,女孩往後退了一步,臉色嚇得發白,在昏暗的路燈下,女孩看清了眼前這個人。
眼前的人穿著深灰色的風衣,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了一雙漂亮如寶石一般的眼睛。
「你.......你是誰?」
黑影看著女孩,沒有正面回答女孩的問題,從衣服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女孩:「這裡是五千塊錢,你拿著快離開京州吧,你得罪了李國偉,京州沒有一家律所會要你的。」
女孩瞪大了眼睛,想起了這兩天去找工作,發出去的簡歷沒有一個面試邀請,就連之前有意向的公司,也都拒絕了他。
女孩吸了吸鼻子,眼睛裡都是倔強:「是他李國偉性騷擾我,為什麼要我走,我不走,我自己就是學法律的,我相信法律一定可以給我一個公道。」
黑影垂下眸子,聲音里有些嘲諷:「法律......公道......」
黑影把信封塞到女孩手裡,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拿著錢離開京州,你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黑影頓了一頓,抬起頭看著女孩,眼睛裡微微流露出一絲笑意:「至於你要的公道,會有的,很快就會有的。」
黑影來得快去得也快,女孩站在昏暗的巷子裡,一陣寒風吹來,女孩打了一個冷顫,若非手裡的信封,女孩只覺得剛才發生的就是一場夢。
晚上十點,葉雲州一身酒氣地進入小區,腦子有些發暈,路過樓下灌木叢的時候,聽到了幾聲「喵喵」小貓的叫聲。
葉雲州對這些小動物沒有多大興趣,葉雲州忽然停下腳步,想起了費文所說的羈絆。
夫妻之間的羈絆是小孩和財產,葉雲州和黎陽都是男人,自然不會有小孩,可是若是有一個小動物呢?
前面兩次黎陽在樓下和小貓玩,葉雲州能看得出,黎陽很喜歡小貓,若是家裡養一隻貓,是不是就能綁住黎陽,讓他能夠早點回家。
葉雲州蹲下來,順著聲音在灌木叢中尋找著小橘貓,夜晚氣溫降下來了,小貓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
葉雲州脫下了高級訂製的西裝外套,拎著小貓的脖子用外套把小貓給包了起來。
小貓似乎很害怕葉雲州,在外套里縮成一團,渾身都在發抖。
小貓長期流浪,毛髮不順滑,鼻頭還有些灰,葉雲州給助理陳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帶著小貓去寵物店洗一個澡,然後再送回來。
晚上十點多,葉雲州坐在客廳里看著財經新聞,大門忽然開了,黎陽走了進來,葉雲州走到玄關,看著黎陽脫下了風衣外套,換上了拖鞋。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遲?」
黎陽似乎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趕著交論文,導師那邊在催。」
風衣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搭配著淺色的牛仔褲,襯衫扎進褲子裡,勾勒出極好的腰身。
黎陽的衣服都是他自己買的,葉雲州給他買的衣服和卡他都沒有用過,黎陽一個學生,沒有什麼錢,生活費都是靠獎學金和給人寫法律文書賺的,黎陽的衣服都不貴,但是很有質感。
葉雲州欣賞著黎陽的身形,簡簡單單的衣服,就能穿得極好看。
黎陽穿過客廳就準備去臥室準備洗漱,葉雲州想起了還有事情要和黎陽說,開口叫住了他:「黎陽,你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葉雲州總會給黎陽買一些極貴的東西,黎陽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頭也不回地說:「再說吧,我累了。」
浴室中傳來嘩嘩嘩的水聲,葉雲州從書房裡拎著一個航空箱出來,打開了航空箱的門,小橘貓試探性地探出一個小腦袋,又害怕地縮了回去。
葉雲州捏著小貓的脖子把小貓拎了出來,小貓趴在地上十分害怕,葉雲州點了點小貓的頭:「乖一點,讓他留下你,你就有家了。」
黎陽關掉噴頭,用手擦掉鏡子上的蒸汽,看到鏡子裡的身體上都是青紫的斑痕,尤其是胸口,像是被野獸咬過一樣。
黎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說起來他活了這麼多年,除了這具身體,還真的是一無所有。
黎陽穿上了睡衣,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水,走出了浴室。
「喵!」
黎陽聽到了一聲很小聲地貓叫,以為自己是幻聽,沒當回事,準備從抽屜里拿出吹風吹頭髮。
熱風吹過髮絲,耳邊都是吹風的聲音,黎陽忽然又聽見了一聲微弱的貓叫,不是幻聽,黎陽關掉了吹風,小貓又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