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以後這個人還敢不敢給他介紹別的男人。
一晃,時間到了晚上。
眾人商量著一起玩兒遊戲。
楚希帶了一批朋友,大多是辯論社團的,加上陳清棠他們寢室四人,大約有那麼十幾個人吧。
大家一起圍坐在火堆旁,放著音樂,烤著吃的,還挺熱鬧瀟灑的。
唯獨沈鶴獨自一個人坐在一邊。
魏彥過去喊他來玩兒遊戲,剛走近,卻發現沈鶴正捧著個本子,不斷地在上面寫什麼。
魏彥挨著他坐下:「天這麼黑,沈哥寫啥呢,能看見嗎。」
沈鶴:「心能感受到平靜。」
魏彥:「……」
無語了,魏彥伸了個頭過去,想瞅瞅他本子上寫的啥。
結果沈鶴啪的一聲閉上了本子,垂眼凝視他。
魏彥嘿嘿笑:「看一眼都不行啊,沈哥別小氣嘛。」
沈鶴:「沒什麼好看的。」
沈鶴的筆記本不光記東西,更多的是在他情緒異樣的時候,用來練字平復情緒。
是沈鶴爺爺教的。
爺爺說,只要把擾亂他心的東西,在紙上寫幾遍就會平靜。
魏彥:「好吧,那我們過去吧,遊戲要開始了。」
沈鶴站起身往火堆旁走,視線跟開了定點錨一樣,一眼就捕捉到了陳清棠。
但當他看清楚陳清棠身旁的人時……
魏彥看他定住:「走啊?就等咱倆了。」
沈鶴這才提步過去。
陳清棠正在跟葉庭聊天,也不算聊天,只能算是葉庭單方面對他的搭訕,他甚至都懶得回兩句。
就這樣,葉庭還能一個人說下去,把這齣獨角戲唱得津津有味。
看到沈鶴過來,陳清棠往旁邊挪了點,把他跟葉庭之間空出一個位置,然後就那樣看著沈鶴。
甚至不需要語言交流,沈鶴只跟他對視了一眼,就明白了陳清棠的意思。
眉心輕挑,沈鶴自然地挨著陳清棠坐下。
陳清棠想起剛才沈鶴一個人坐在一旁的落寞背影,決定在好戲開場前,給他點甜頭。
於是他湊到沈鶴耳畔,輕聲說:「一直等你呢,你總不來……」
「別人身上的氣味我聞不慣,又不好太嬌氣,我鼻子好難受的。」
男生輕緩的嗓音,如夾雜了蜜糖的徐徐春風,讓人整顆心臟從頭到尾都甜滋滋的,軟成了一攤春水。
沈鶴眸子微動:「那你不過來找我。」
跟這群人待在一起,就那麼開心嗎。
陳清棠微仰著頭,衝著他眨眼:「正要去找你呢。你這不過來了嗎。」
沈鶴沒回話,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陳清棠披上:「難受就靠我近點。」
陳清棠:「你沒有外套不冷嗎。」
沈鶴端坐著:「不冷。」
這時楚希站了起來,簡單說了下遊戲規則:「咱們玩兒國王遊戲哈,就是大家抽卡,抽到國王的人,可以讓其他任意兩個號碼的人,做出指定的動作。」
他朝陳清棠拋了個眼神暗示。
楚希:「先說好,不允許有誰耍賴哈,不想玩兒的現在就退出,有誰退出嗎?」
望了一圈兒,沒人應聲,楚希這才繼續說:「那開始遊戲,現在抽卡。」
眾人紛紛伸手去拿桌上的卡。
楚希拿卡的時候,把某兩張卡往沈鶴和陳清棠那邊刨了下。
但沈鶴沒有按照楚希預想的那樣,去拿他標記的卡。
於是陳清棠也沒有拿被標記過的卡。
第一把抽中國王的人是周辰,他想了想:「這樣吧,三號和五號,你倆石頭剪刀布,輸了的人給對方烤一個雞翅。」
眾人發出很不屑的一聲『切~』。
楚希委婉提醒:「辰哥,要玩兒點勁爆的,氣氛才能起來,你這樣的不行。」
周辰笑呵呵:「我第一次玩兒,不會啊。」
楚希邪惡地勾起唇角:「那我給你打個樣。」
他眼神掃過眾人手裡的牌,心裡就有數了:「一號和七號,兩人同時吃一個香蕉,吃得差不多為止。」
一號是個女孩,七號是個男孩,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向楚希:「怎麼吃啊?」
楚希爬起來,從水果盤子裡拿了一個香蕉,把皮剝了,然後用手舉在兩人腦袋的中間:「吃吧,就這樣吃,一人啃一邊。」
眾人頓時發出好響亮的『哇偶!』,起鬨地說這個好。
一號和七號都面露羞澀,卻沒抗拒,緩緩地湊近,然後開始就著楚希的手啃香蕉。
這個過程,兩人都默契地以香蕉的中間為分界線,只小心翼翼地啃著自己這邊,不越過那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