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彥看他們這反應,有點懵:「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呢,感情就我一人知道啊,那我還,挺榮幸的哈。」
陳清棠再次拿起筷子,卻沒什麼食慾地只是在碗裡戳來戳去:「畢竟我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沈鶴也沒跟我說過呢。」
沈鶴剛夾起的一塊肉,忽然從筷子中間滑落。
魏彥沒聽出來陳清棠話里話外的嘲諷和陰陽,以及那點捻著的小脾氣,還特別驚喜道:「那這麼說來,原來我才是沈哥最好的朋友啊!」
下一刻他就收到了沈鶴凜然的目光。
魏彥還傻fufu的:「沈哥你看我幹嘛?沒事,從今天開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吃虧的昂!」
沈鶴沉默著給他加了塊肉,眼神警告。
魏彥沖他嘿嘿傻樂。
還要說什麼,忽然被羅新踩了下腳。
魏彥立刻驚叫了聲:「草!好痛!」
羅新也給他夾肉:「吃飯。」
這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一張嘴。
魏彥頓了下,沉思片刻:「你也想做我最好的朋友?」
「看來我還是魅力太大了,沒事,我以後儘量公平對待你們倆。」
眾人都不再理會他。
沈鶴看著陳清棠,欲言又止。
剛張了張嘴巴,陳清棠忽然拿起酒瓶,給他的杯子滿上了。
沈鶴不懂他什麼意思。
陳清棠笑眯眯:「喝。多喝點。」
沈鶴看了他兩秒,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陳清棠又給他倒了一杯。
沈鶴照喝不誤。
就這麼一連喝了四五杯啤酒,酒意開始上臉了,沈鶴的兩頰被染得熏紅。
陳清棠終於停下了倒酒的手,拿起筷子若無其事地吃自己的。
沈鶴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他:「我——」
「你們是不是愛吃這個嫩牛排啊?」,陳清棠打斷沈鶴,看向魏彥和羅新,「那再去拿點吧。」
魏彥自告奮勇:「我去拿,我知道放在哪兒的。」
等魏彥走了後,沈鶴再次向陳清棠開口:「其實——」
陳清棠:「羅新,我們放暑假的時間學校通知了嗎?」
羅新看看沈鶴,又看看陳清棠,眨巴眼:「還沒的。但應該就是一個月後。」
陳清棠:「那你是不是要提前搶回家的火車票了?」
羅新嗯了聲:「一般都要提前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搶票。」
陳清棠點點頭:「什麼時候開始搶票跟我們說一聲,大家幫你一起搶。」
羅新心口一暖,淺笑:「好。謝謝。」
在這些小事上,陳清棠是寢室里最細緻、最貼心的。
既讓人不至於覺得自己受了他的恩惠、欠他的,從而愧疚,又讓人恰到好處地舒心。
對羅新這種高敏感性格的人來說,陳清棠是一種偉大的存在,他很喜歡陳清棠,是那種對朋友的喜歡。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眾人都差不多喝醉了,就打了個車,今天似乎打車的人格外多,大家站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車。
這個點回學校,等到了後寢室差不多都關門了,眾人就商量著,去沈鶴家裡湊合一晚。
按照上次一樣分配,沈鶴跟魏彥睡一間屋,陳清棠跟羅新睡一間屋。
但魏彥喝多了,在客廳發酒瘋,非扒拉著沙發不鬆手,說沙發是他女朋友。
羅新就說:「讓他在沙發上睡吧,這個天也凍不著,我等會兒給他抱一床被子蓋著。」
說完話回頭一看,沈鶴正亦步亦趨地跟著陳清棠轉悠,一雙眼睛恨不得長陳清棠身上。
羅新嘆了口氣,算了。
扭頭自己進房間去了。
陳清棠洗漱完後,抬頭從鏡子里對上沈鶴的目光:「還不走?我要換睡衣了。」
沈鶴靜默兩秒,終於轉身出去了。
但陳清棠從門上的陰影可以看出,這個人根本沒走,在門外等著他呢。
換好衣服後,陳清棠拉開門,無視了站在門口的沈鶴,直接越過他,準備回房間。
卻被沈鶴一把抓住了胳膊扯了回去。
陳清棠看他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堵在門邊,微揚起下巴:「沈鶴,你要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