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棠掐住他下巴:「沈鶴,嘴張開,讓我進去……」
沈鶴手指尖都發麻,大腦一片混沌
幾乎沒思考那句『讓我進去』到底是什麼含義,就本能地聽從了陳清棠的話,微微張開了嘴。
下一刻,兩人唇瓣緊貼,一個濕軟溫熱的東西,像一尾調皮的魚,飛快滑進了他的嘴裡。
沈鶴哪裡見識過這個,哪裡知道接吻還能這樣深度接觸,他瞳孔緩緩放大,呼吸都停滯了。
然後那條焉壞兒的舌頭,開始在他嘴裡活潑地四處點火
勾勾他的舌頭,又頂一下他的上顎
難以形容的酥麻、綿軟的感覺,從口腔蔓延開,逐漸滲入四肢百骸,從脊骨躥上頭皮。
沈鶴呼吸變得粗重、沉悶,眼神也逐漸柔軟、迷離
基因里的暴虐因子被激活,心口仿佛在醞釀著什麼巨大的風暴,他只能強忍著、強壓著。
直到這時,沈鶴感覺到,陳清棠在吸吮他的口液……
那一瞬,嘭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混著欲望徹底爆炸了。
理智四分五裂
沈鶴徹底失控了,他把陳清棠撲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又難以忍受地開始反攻。
他學著陳清棠親吻他的方式,一樣一樣地還了回去。
陳清棠抱著他,溫順地交出主動權,讓沈鶴主導這場接吻。
但沈鶴太粗暴了,看得出沈鶴也很想收著欲望,憐惜他一點,卻控制不住。
陳清棠只覺得,舌尖都被吸吮得發疼
口腔里不停地被催促著產生口液,獻祭般去滿足沈鶴的索求……
兩人的呼吸滾燙地交織在一起。
不知什麼時候,床下已經滿地凌亂。
屋裡響起陳清棠壓抑的輕嗬聲,還有沈鶴粗重、凌亂的呼吸聲。
這次的體驗很美好。
沈鶴在接吻時,把侵略性和暴虐的欲望都發泄掉後,理智更多的占了上風,所以後面溫柔許多。
陳清棠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說些羞恥的葷話去故意刺激沈鶴。
兩人剛交過心,彼此之間短暫地靠近了些,靈肉的結合無比美妙
比第一次還要美妙,還要無與倫比。
在即將到站時,沈鶴眯起眼,眸色混沌地看著身下的人:「說愛我。」
陳清棠輕笑,一字一句:「我,愛,你……沈哥,我愛你……」
瞬間,陳清棠感覺有點撐,面色都變了變,他怨怪地看了沈鶴一眼。
狗東西,激動什麼。
沈鶴掐住他下巴,低頭憐愛地親吻了他一下:「叫我什麼,再叫一次。」
雖然魏彥他們成天沈哥沈哥的叫,這個稱呼似乎已經不特別。
但從陳清棠嘴裡,沈鶴是第一次聽到,不知道為什麼,沈鶴覺得好聽極了,甚至不可遏制地興奮了。
陳清棠偏頭吻上他的手,眼波流轉猶如魚尾掃開漣漪,勾得人心頭酥麻:「沈哥~」
沈鶴再次失控。
屋內的空氣都快灼熱到爆炸了。
陳清棠微微眯起眼,欣賞著沈鶴因為一個稱呼就失控的模樣。
啊,好性感
再多為他著迷一點吧,再多為他瘋狂一點吧,再多因為他失控一點吧
沈鶴對他不正常的痴迷有癮的渴望,是陳清棠絕佳的精神養料
這樣的沈鶴,光是看著,他都能直接顱內高。潮。
沈鶴卻不如他那樣遊刃有余。
他被陳清棠迷得發瘋,已經完全沒了理智,在這一灣愛河中欲生欲死,像個十惡不赦的罪徒那樣得不到救贖。
快要溺死在情潮中時,沈鶴尋覓著去抱陳清棠,想親吻他,卻忽然發現:
——陳清棠在看他。
準確來說,是在欣賞著他此刻的樣子。
陳清棠眼眸中也含著情潮,卻遠比他清明。
在這樣劇烈到讓人發狂、讓人快要即刻死去的愛欲中,陳清棠甚至有餘力欣賞他沉淪的模樣。
宛如一個路過人間的看客,紅塵不入他的心。
沈鶴又猛然想起,他們前幾次親密時,陳清棠也是這樣,甚至有餘力說葷話捉弄他。
為什麼?
他們接過吻了。
沈鶴也能確定,他們在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