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扯這些。我和你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你就別想有安生日子。」季煜烽撐著地面起身,四目相對時,過去的恩怨翻湧上來,「還呂洞賓?你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小人。」
「我用了你研發的遊戲,你又能怎樣?」聞修越撕開兩人心知肚明的窗戶紙,「況且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到處拉投資,連遊戲上架都做不到。」頓了頓,眼神意味深長,「還有,別自以為是。與其白費力氣,不如先學會看人。」
「輪不到你來說教老子,」季煜烽像是被他的話刺激到了,沉聲道,「聞修越,你長得人模狗樣,卻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老子今天就把你肚子裡的爛絮掏出來。」
他雙眼狠狠盯著聞修越,脖子上青筋暴起,那種羞辱感讓他徹底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朝聞修越沖了上去。
兩人都是人高馬大的成年男人,又都接受過專業訓練,毫無保留地用足了勁兒對打,你一拳我一腳,招招狠厲。
整個房間裡激烈的打鬥聲震耳欲聾,桌椅在混亂中被撞得東倒西歪,物品散落一地。
由於迷藥的作用,季煜烽在這場打鬥中明顯吃虧。他癱坐在地上,垂下頭,呼吸急促,汗水從額頭上滾滾滑落。
聞修越情況相對好些,他站在一旁,胸膛微微起伏,以勝利者的姿態,目光冷冽地盯著季煜烽。
聞修越什麼都沒說,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行為太不正常,好像被一股莫名的邪火點燃。
非親非故的人,實在不值當生氣。
他情緒調整得很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想在這些無謂的爭鬥中繼續消耗精力。
於是,整理了一下在打鬥中弄亂的浴袍,拿起床上的手機。手機方才一直響,他沒空接,準備給聞彬回個電話。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身後有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剛想轉身,季煜烽便狠狠撲在了他身上。兩人身體失去平衡,一起重重摔在了床上。
兩人面對面躺著,季煜烽收斂了眉眼神色間因打輸而顯露的憤恨,掀起薄唇,整個人看起來傲慢又冷漠。
「你給老子爬過來。」見聞修越起身,季煜烽抓住他的胳膊又把他拖了下來。他不想再在與聞修越交鋒的紀錄上又添一條「打架都沒打過」。
「你想打架明天去擂台,我們堂堂正正比一場,誰先倒下誰孫子。」當然,聞修越沒打算去打什麼擂台,只是隨便找個由頭終止這場鬧劇,連一貫有風度的說話態度都沒了。
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煩,甩開季煜烽的手。
「打你媽的擂台,老子現在就想干你。」季煜烽混不吝地拖著腔調,帶著一股蠻橫勁頭,再次朝聞修越猛撲過去。
兩人瞬間又在床上糾纏在一起。
床鋪在他們的撕打下劇烈搖晃,枕頭、被子被胡亂甩到地上,床墊彈簧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仿佛要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崩潰。
聞修越真不想再荒唐下去了,可對方就像上了頭一樣,不把他打趴下就不肯罷休。
又一番纏鬥之後。
「停!」聞修越無奈地騎坐在季煜烽身上,警告道:「季煜烽,你要是再鬧,我讓你好看。」
這語氣怎麼……奇奇怪怪的。聞修越自己都難以理解自己在說什麼,在心裡苦笑一聲。
這種威脅在季煜烽那裡就是個笑話。
「這就不行了,聞總?」他不緊不慢道,「男人,可不能喊『停』。」
其實季煜烽也沒有再戰的意思,他現在渾身沒什麼力氣,但固執的性格讓他沒辦法在聞修越面前處於下風,一字一頓道:「或者,你認輸,我就停下。」
骨子裡那股豪門少爺的傲氣加上男人本能的征服欲,讓聞修越不可能答應這條件,儘管他非常想擺脫這煞神。
聞修越不說話,季煜烽像是和他槓上了一樣,腿又一次抬起,踢向他。
聞修越抬腿抵住對方的攻擊,借勢將季煜烽的身體牢牢壓制在身下。他抬手控制住季煜烽的手臂,按在其頭頂。
然後一把扯下季煜烽的領帶,繞在對方手腕上緊緊纏了幾圈。
動作一氣呵成。
隨後,下了床,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季煜烽看著自己被綁住的手腕,掙脫了幾下沒成功。眼見聞修越即將離開,猛地從床上跳起來。
手被綁住,腳還能動彈,很快跑到聞修越身後,臉上帶著極重的戾氣:「你趕緊把這玩意給我解開。」
見聞修越像是沒聽到似的,季煜烽心裡暗罵了一聲「操」。
他手臂一下環繞在聞修越的脖頸上,在對方身後給了他一記鎖喉。
聞修越瞬間感到呼吸不暢,煩躁地蹙了下眉頭。抓住季煜烽的手臂,季煜烽的手畢竟被領帶綁著使不上多少勁兒,聞修越很快掙脫開了。
季煜烽從來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鎖喉不成,手臂順勢往下一滑,從衣領直探到腰部,本想控制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