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顯然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這位置占住了。
如果只是短途,胡塗塗可能也就算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就當是日行一善了,可關鍵是,他們可是上天的火車啊 ,本來是要買軟臥的,誰料,軟臥硬臥早就已經賣完了,這軟座都還是她求了那售票員姐姐說了好話才勉強幫著調到一起的。
沒道理當個聖母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大叔,這火車可沒有什麼先來後到的說法,你要是沒買到位置,那就站著,或者去找其他沒人坐的位置,這幾個位置是我們的。」胡塗塗上前了一步,身後三個男人各個人高馬大,看著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男人也就是個外強中乾的,沒想到這幾個居然是一起的,心裡也有點慌了,自己這邊雖然人多,可老的老,小的小,根本就沒什麼戰鬥力,生怕自己挨打,又不想真的一路站過去。
坐在他旁邊的老太太直接開口,「你這小姑娘怎麼沒點同情心的,我們這又是老人,又是孩子的,你就好意思看著?把位置借我們坐一下怎麼了,小小年紀一點都不知道尊重老人,也不知道你爸媽怎麼教你的。」老太太說著,用一種打量貨物的視線將幾人從頭到腳颳了一遍,繼續道,「這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有本事你來打我這個老婆子啊。」
這一下就試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胡塗塗。
胡塗塗都被對方的不要臉給逗樂了,輕笑兩聲,「怎麼著,做著的時候你是老大,站起來你就是老人了?那確實了,論不要臉,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哪裡比得上您這個城裡人呢。」只是說著,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偏頭對胡志斌道,「哥,去喊乘警吧。」
這老太太好好意思說孩子呢,怎麼,坐下來的時候是視線不好看不到坐在地上的孩子了?
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家庭的本質,胡塗塗更是一點便宜也不想讓他們占。
「你個賤丫頭,敢罵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大概是從來沒人敢這麼罵自己,老太太氣得不輕,擼起袖子就要上來打胡塗塗,一看就是平時在家裡作慣了的,難聽的話張口就來,什麼「賠錢貨」「賤丫頭」之類的。
周圍原本只是看個熱鬧的人也皺起了眉頭。
胡衛軍擋在前面,攔住了老太太的手。
胡志斌很快就將乘警找來,胡塗塗也懶得跟這極品的一家糾纏,之久就說了現在情況,也提出解決辦法,要麼他們把位置還回來,要麼,重新給他們安排個四人座。
重新安排座位顯然是不可能了,火車擠得過道都坐滿了,哪裡還會有空位,那就只能從占了別人位置的一家人下手,可這家人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論乘警說什麼,就是不肯走,那老太太更是倚老賣老,揚言要是乘警敢碰自己一下,自己就原地躺下下去。
乘警只好又互換了兩個同事過來。
「同志,軟座這邊確實沒位置了,不然這樣,我把你們換到軟臥那邊去,你看行嗎?」其中一個乘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