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維森回道:「剛剛得到的消息,霍景澤聯合了官方正在通緝您!那些都是官方的船隻!」
聽到熟悉的名字,林音心臟顫了一下,睜開眼睛。
霍景澤來救她了嗎?
傅懷瑾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冷笑一聲,「別做夢了,他不可能帶走你。」
他從林音身上下來,藍眸深深看她一眼,然後拉開鐵門走了出去。
林音聽見他冰冷吩咐的嗓音。
「把她轉移到後花園地下室,鎖起來,不必派人看著。」
「我活,她活。」
「我死,她殉情。」
地下室隱秘,輕易不會被人發現,如果傅懷瑾出了什麼事,那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在哪裡。
她會活生生的餓死。
林音臉色蒼白如紙,心底燃起的些微希望湮滅,一顆心徹底涼了下去。
或許,她真的再也見不到霍景澤了。
地下室比小黑屋更加昏暗潮濕。
維森將林音扔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麻利地用鐵鏈鎖住她的雙腳,讓她距離出口足足有三米之遠。
看得見,卻逃不掉。
傅懷瑾太喜歡折磨她的心理。
「林小姐,你老實點,別耍花樣。」
維森厭惡地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地下室,砰的一聲關上鐵門,落下兩把巨大的鎖。
地下室不見陽光,只有角落的一盞小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林音虛弱地靠著牆根,她看著角落的小燈,眼神空洞無物。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就該在出逃被發現時,一頭跳進海里。
葬身魚腹,總比被傅懷瑾圈禁一輩子強。
也比在這裡無聲無息地死了好。
林音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光越來越暗,漸漸的,徹底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臉上有冰涼的觸感,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撫摸她的臉頰。
耳邊還響起了很輕很輕的聲音。
「林音。」
「林音。」
「醒醒。」
這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清冽空靈,絲絲縷縷鑽進她的耳朵里。
是誰啊,是誰在叫她。
林音緩緩睜開眼睛,一張模糊的容顏落進她的眼裡。
室內光線昏暗,她看不清,張了張嘴,發出沙啞艱澀的聲音。
「你是,閻王爺嗎?」
男人黑了臉,聲音氣悶,「我是你男人!」
霍景澤打開手電筒,那張英俊深邃的臉清晰地映入林音眸底。
林音驀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見到了霍景澤。
「你怎麼也死了?」
她腦子昏昏沉沉的,根本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你沒打過傅懷瑾嗎,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林音撲進他懷裡,眼眶發熱,眼淚滾滾流淌,把男人胸前的襯衣都濡濕了。
她的臉深深埋進男人胸膛,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滾燙的溫度。
霍景澤蹙眉,抬手摸她的額頭。
果然很燙手。
她發燒了!
「堅持住,我帶你出去。」
來不及解釋了,霍景澤一把抱起林音,大步離開光線昏暗的地下室。
林音燒得厲害,還沒見到外面的陽光,人再次暈了過去。
小臉紅撲撲的。
身體熱得像暖爐。
霍景澤眉頭緊蹙,一刻不敢耽擱,大步邁向花園出口。
正好碰上帶著幾個人回來的賀開。
「老闆,我把花小姐找來了!」
花雨柔挺著肚子,瑟瑟縮縮地躲在賀開身後,看到霍景澤懷裡的林音,神情瞬間緊張,「小音怎麼了?」
「先離開這裡。」
霍景澤俊臉嚴肅,抱著林音率先朝前走。
賀開和其餘幾人護著花雨柔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
蘿莉島外圍的海平面,數十艘船隻停泊,一眼看過去,都是黑壓壓的人頭。
雙方都有大型船隻,互相對峙。
州長派出的人正在和維森各自站在甲板上交涉。
說的無非就是放人的那些話。
維森義正言辭道:「威廉先生根本沒有從事你們口中的灰色產業,霍景澤根本就是在誣告,至於林音小姐,她是自願跟威廉先生登島,何來的拐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