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才終於找到間隙,就這一分鐘的時間,昭明姬嘴唇被他吮得通紅,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陸岱青,胸脯起伏几秒,眼睛裡涌動的是極為複雜的情緒,最終閉上眼,雙臂掛上他的後頸。
雙唇就這麼再次沉沉撞上,「嘖」的一聲,聲挺大,兩人聽到了,鼻尖抵著鼻尖,同時僵硬一瞬。
停頓就像曖昧引爆器,無聲地將氣氛蔓延開來,彼此同時默契側開臉,下頜動著,碾吻對方的唇,急促的呼吸聲頃刻間在室內浮起。
是乾燥又濕潤的深吻,恨不得把對方吞吃入腹的深度,漸漸躁亂,情慾,氣息如火燎,呼吸炙熱浮起,根本不是前些日子那蜻蜓點水的薄薄一吻,是實實在在的瘋吻。
只是單純親,他們也親了足足半個小時有餘,親到嘴唇發麻,一邊親一邊推開門,陸岱青忽然低下頭,嘴唇貼著昭明姬頸側親,男人親得太厲害,像整個人黏在了她身上,昭明姬有些受不住,抬起頭喘氣。
兩人心裡癢得躁得不行,踉踉蹌蹌地從走廊親到臥室,再到床上,陸岱青才捨得解開她的胸衣卡扣,臉色忍得青硬,嘴唇埋進她濃密馥郁的發間,盯著她額頭滲出的汗,眼底是濃重的黑色:「我和杜淮比,誰讓你更爽?」
胸腔翻滾的所有情緒,是妒意漫天,是醋勁大發,是出不了卻又咽不下的怨氣,是對她所有的恨。
只要想到杜淮那雙手曾經撫在她的身上,甚至......
陸岱青閉上眼,埋在她鎖骨里熱熱呼吸,低音隨著力道猛地喘開,昭明姬也隨之猝然忍不住漫出聲嚶,耳邊炸出轟鳴。
兩人潮濕滾燙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起,她模模糊糊展開笑,摟著他脖子吻上去:「他哪能跟你比?」
陸岱青唇邊露出一絲殘破的笑。
或真或假,情話總動聽。
「叫小點聲,他們可能回來了。」
他說完,卻像是故意一般,低低埋下,親著揉著,在她身體各處重重落下痕跡,從上往下,再緩緩從下往上,氣息流連如漣漪般拂過,呼吸粗重:「你喊過別人老公嗎?」
「沒......」昭明姬腳尖繃直,像條溺水的魚,「我只想叫你。」
他在她身上,直著上半身,眼眸漆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昭明姬躺在他身下,這個角度看,男人的壓迫感太強,她心臟一陣顫抖,毫不猶豫地喊:「老公——」
陸岱青一瞬間難耐蹙眉,所有愉悅的情緒達到頂峰,瞬間壓低身體擁緊了她,喘聲緊繃沙啞,昭明姬像陷入了一片沒有支點的雲海,飄蕩在驚濤駭浪里,手指摁在他肩胛骨處。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室內空氣平靜下來。
昭明姬胸脯起伏著,開口了。
她問:陸岱青,分手那天,我跟你做,你是不是喊過我老婆?
陸岱青不吭聲,埋頭繼續吻她,嘴唇貼著她光潔的皮膚一寸寸親。這些年他禁慾禁得太離譜,一開葷就停不下來,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他扶起她的腰,像分手那天一樣,沉聲說:「再來。」
兩人興致極高,到最後昭明姬的瞳孔甚至有些失焦,嗓音干啞。
她深刻領悟到了一個道理——
禁慾多年的男人,果然不能招惹。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