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下肚,酸酸甜甜的白葡萄酒是宋月見愛喝的口感,忍不住又小酌了幾口,整個人沒了平日裡的端莊持重,說話也多了幾分真實。
「雲舒姐,你真厲害。」
葉雲舒的酒量要好一些:「怎麼了?」
葉梨初在家不被允許喝酒,也就跟著小姨能喝幾口,這會兒抱著酒瓶不撒手,整個人是微醺狀態:「嘿嘿,我小姨當然是最厲害的。又能幹又漂亮,小姨!我也想像你這樣!」
「知道啦,不用喊。樓上樓下都住人呢。」葉雲舒趁機捏了捏自家侄女的臉,手感真不錯。
宋月見也有些微醺,不過外表看不出來太多,雖然神情放鬆了不少,但是小身板依舊挺得很直:「對,要叫小姨。」
「不用這麼緊張,想叫什麼叫什麼。」葉雲舒笑道。
「小姨,我很羨慕你。」宋月見的目光並沒有望向葉雲舒,而是呆呆地望著虛空方向。
葉雲舒慢慢引導:「羨慕什麼?」
宋月見半仰著腦袋,酒精讓思維運轉得緩慢,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出一個覺得合適的詞,自顧自點頭以示鄭重:「自由。」
葉雲舒愣了一瞬,隨即眉眼都笑開了:「不錯,我喜歡這個詞。」
一旁慢口吸果汁的雲蕾是全場最清醒的人,歪著腦袋問:「自由是什麼呀?」
葉雲舒沒有回答。
宋月見想了想,笑著揉雲蕾的腦袋:「自由就是有能力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葉雲舒碰了碰杯:「你可以的。」
宋月見秀氣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我能行嗎?」
「為什麼不行?」
宋月見雙肩突然下沉,強裝的精神氣一下卸掉,露出最內里的軟弱:「大概因為我一點都不優秀吧。」
葉雲舒揚眉,有些意外。
迷迷糊糊的葉梨初聽到這句話,猛地坐起身:「誰?誰不優秀,你不優秀!你還不優秀!那我怎麼辦!」
葉雲舒塞給葉梨初一個抱枕,葉梨初抱在胸前歪倒在一邊,但是嘴裡的話沒停:「我還很羨慕你呢,你成績好,脾氣好,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宋月見罕見地反駁:「我沒有,除了成績,我唱歌跑調,也不會跳舞,甚至四肢還有點不協調,打網球總是發不好球。也沒有什麼才藝,連跑步都勉勉強強及格。我只是會做題,但做題我也不是第一名。」
葉梨初的腦袋暈暈乎乎,想反駁,卻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葉雲舒則是靜靜地聽著,並未急著插話。
反倒是一旁的雲蕾,放下果汁瓶,小臉很嚴肅地說著:「月見姐姐,可我覺得你是很厲害的人。」
接著開始掰著手指頭數起來:「你會講故事,聲音很好聽。你還會做香囊,香噴噴的很好聞。你還會教我寫作業,我一聽就會了,都是你教得好!你還能拿讓哥哥聽話,伯伯都說你很厲害。」
呦,怎麼還聽到了一點小八卦,葉雲舒的臉上浮現出一點期待。
不過葉雲舒到底也沒有忘記葉梨初交代的事情。
於是,葉雲舒問向宋月見:「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在京城有個家,有一份看上去光鮮亮麗的事業,是很讓人羨慕的事情?」
宋月見如實地點頭。
這是宋月見十八年來能見到的最羨慕的人生狀態。
葉雲舒接著道:「學會打破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濾鏡,我們一般也說祛魅。」
「祛魅?」宋月見嘴裡念著,臉上浮現疑惑的神情。
「沒錯。」
葉雲舒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知道我來京城多久了嗎?」
宋月見搖搖頭。
「十二年了。」
宋月見瞳孔微微放大,十二年,她連兩年以後的生活都沒有辦法想像。
「我從上大學就開始來這裡,畢業以後一直在這裡工作。我學的藝術類專業,我也不知道當年抽什麼瘋,學了這個花錢的專業。這個專業里的富二代們太多了,我還記得有一次去上課,老師講到某一幅藝術作品賞析,我聽都沒有聽過,但是我的同學有好些都早在國外見過珍品。你能想到那個時候我的心理落差嗎?」
葉雲舒神色平靜地回憶著往事。
宋月見聽完,不知道怎麼回憶起了前幾天在國家美術館的情形,有了一絲隔空的共鳴:「前幾天我們去參觀國家美術館,我看到一群本地的小學生在繪畫,我非常地羨慕。」
葉雲舒點點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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