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學的禮易詩書,仁義道德同父親的要求和期望在不斷打架,順著那邊都不是
白瀟能爭得葛貴君同意娶耶律連光,還是因為搬出了為白帝分憂的由頭
其實葛貴君心中是十分看不上耶律連光這般膽大又恣意的男兒的
在他心中,男兒就當文靜端莊,守著閨房和琴棋書畫在大宅里過一輩子,溫雅順從
是以今日白瀟帶著耶律連光去葛貴君宮裡請安時,因著第一次請安,葛貴君雖沒說什麼苛責的話,但也是冷著一張臉給他拿了規矩
恰巧白瀟又讓白帝叫走了,不得已留下耶律連光提著一顆心聽了好一會兒規矩,見他還算乖順,這才放他走了
這會兒白長弦提起這事兒,讓耶律連光忍了一早上的委屈泉水般湧出
「你二姐姐被陛下派人傳喚去御書房了,只剩下我獨自在那處聽訓,如今我才知道嫁了人要有那樣多的規矩,好生悶得慌。」
白長弦雖不知道葛貴君究竟同耶律連光說了什麼,但按著他對葛貴君的了解,想也知道有多難呆
只是他也只能拉著耶律連光的手安慰兩句罷了
「無礙,左右二姐姐開了府獨立出去了,日後也不經常來葛貴君這處,就是真的有事兒來了,二姐姐也定會護著你的。」
「她敢不護著我,她若是不護著我,我就……」
本是想放狠話,說著卻想起了一些別的畫面,驟然漲紅了臉,頓住了
「你就什麼?」
白長弦不明所以,只當他沒想出來,還笑著問他
耶律連光有些無措,不知道怎麼回答白長弦,又為自己想起的事兒羞惱,半晌捂著腦袋不明不白地說了句
「嫁人真是煩死了,了了你可不能這樣。」
嫁人?
說起嫁人,羗儒姐姐家裡人口不複雜,他此前也見過郁老將軍,雖看著嚴肅了些,卻也是個很好的人,應當不會為難他的
若是嫁給羗儒姐姐的話,想來是極好的,不會有這些煩惱的吧
耶律連光好容易緩過來了了,一抬頭卻見白長弦一臉的少男懷春的模樣,神思不知道飄去了哪裡
「想什麼呢你?這副模樣。」
「沒,沒想什麼啊……」
被發現了,白長弦輕咳一聲,小聲狡辯道
耶律連光卻不放過他,一下便想到了由頭
「我一說嫁人你便想起你羗儒姐姐了,我怎麼說你才好,你就活該讓她將你吃得骨頭也不剩
「哪有這麼嚴重,羗儒姐姐才不會欺負我呢,叫她吃定了我也是願意的……」
說著說著,白長弦的聲音便小了下去,最後一句幾乎細若蚊音,還是耶律連光靠近了幾分才聽見的
「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氣死我了,你就叫她吃定吧,懶得管你了。」
耶律連光假意生著氣,想起昨天是郁羗儒送白長弦回來的,於是又問
「她昨天送你回來,沒欺負你吧?」
「欺負?沒有啊?羗儒姐姐怎麼會欺負我?」
白長弦仔細回想了下,發現腦海里除了郁羗儒抱他上馬將他送進宮裡的畫面便再想不起什麼了
沒辦法和白長弦說得那麼清楚,耶律連光的只能圍著白長弦左看看右看看
白長弦不知所以,任他檢查著,好笑道:
「放心啦,真的沒事的,在帝卿府里怎麼會有人欺負我。」
聽他這麼說,耶律連光這才放下心來,想來也是,是他昏了頭了,倒是忘了這帝卿府中,郁羗儒不是那樣不知分寸的人
「知道了,沒事就好,時辰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總之你還是要記著我同你說的話,莫要叫人哄著白白占了便宜去也不知道。」
雖然沒太懂耶律連光的話,但總歸是關心自己的好意,白長弦笑著應下便讓小竹送他出去了
白瀟剛好從御書房裡出來,聽底下人說耶律連光來了帝卿府便趕了過來接人
見兩人嬉鬧著一起回去的背影,白長弦不免想像著,若是他日後真的同郁羗儒成了親,是不是也會是這樣好
反應過來後又覺著有些害羞,在心裡暗自唾棄著自己
白長弦將醉酒後幹的事兒忘了個乾淨,郁羗儒這邊卻是籌劃著名要待新宅子修好以後向白帝提親,將白長弦娶進門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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