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郁羗儒只要有心一擋,他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剛沮喪地歇下心思,郁羗儒卻拿著寫好的紅綢朝他走來了
「過來。」
小郎君向來不記仇,聽到郁羗儒喚他於是連忙起身,腳步輕快地朝她跑去,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意
「妻主願意給我看了?」
白長弦抓著她的衣袖,抬著手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那當然,為妻對了了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倒不像你一般,還有小秘密。」
語氣里是帶著寵溺的責怪,似乎在控訴白長弦的不坦誠,但也沒有強硬要他說
白長弦只好傻笑著,討好地晃了晃她的手臂
「那妻主寫了什麼?」
郁羗儒將手腕翻轉,紅綢攤在她手心,幾個蒼勁有力的字便映入眼帘
「歲歲身常健,朝朝共久長」
不出乎意料卻又實在足夠沁潤心田,白長弦乖乖地上去兩步,兩隻手環住她的腰間,在她懷中蹭著
郁羗儒被他蹭得心下一片柔軟,隨後將人從懷裡拉出來,把紅綢遞給他
「那勞煩正君幫為妻繫上了。」
白長弦自然是十分願意的
想了想又從郁羗儒身邊離開,囑咐她不要過來,自己又走到方才系他那根紅綢的地方,帶著自己的小心思將郁羗儒寫的紅綢系在他那根旁邊
系好了,見兩根紅綢一起在風中舞動,白長弦滿意地回到郁羗儒身邊
這下好了,郁羗儒連自己的紅綢也看不得了
「你倒是霸道。」
曲指,不帶多少力氣地在白長弦額頭落下一叩,白長弦也隨她鬧著,假意捂著額頭喊疼
深秋的天愈發的涼了,越到晚間越是凍人,即使來時便備好了厚的大麾,但回去的路上吹著風,郁羗儒想起那夜白長弦發熱的事還是覺得不放心
親自把白長弦里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嚴嚴實實的,又去找寺里的小沙彌要了暖手爐,這才摟著人回去
白長弦叫她裹得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便是走路都有些費勁了
走了兩步,覺得身上這些東西實在繁瑣,白長弦停了下來,埋怨地看向罪魁禍首,試圖討價還價
「妻主,我真的不冷,能不能少穿一些……」
郁羗儒見他走起來確實不方便,索性俯身將人打橫抱起來
突然失力叫白長弦嚇了一跳,隨後慌張地看向四周
小竹他們自然是見怪不怪,低著頭假裝沒看到
周圍只有一兩個小沙彌,出家人對此自然也能端得一副平常心,只有白長弦本人覺得臉熱
「妻主,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了……」他揪著她肩頭翟紋,羞得把臉埋進她頸中
「看見又如何?」
她踩進落葉,發出「擦擦」聲
「本王背自家正君,有何不可讓人看的?」
白長弦倔不過她,只能縮在她懷中裝鵪鶉,直到被人塞進馬車
「妻主總是這般。」
「你不喜歡?」
郁羗儒偏過頭看他
倒也沒有不喜歡,甚至,乖巧的兒郎規矩慣了,有時郁羗儒這般「不規矩」的行為倒也叫人覺得心動得很
白長弦被噎住,沒法說喜歡,只能捧著暖手爐,和小竹說話
「回正君香火錢都打點好了。」
「那便好。」
希望他所求真能如那簽上的簽文一般
「香火錢不是一早便打點過了?」
郁羗儒聽到兩人的談話,疑惑問著
「嗯,但是不一樣,這一份是另外的。」
「你我妻夫一體有何不一樣,若是覺得少了,下次我再多備些便是。」
白長弦搖搖頭,沒再說話
見他不說,郁羗儒也不勉強,靠近幾分將人拉進懷中
「不一樣便不一樣吧,總歸都是保我們了了長命百歲,平安康健的。」
「還有妻主。」
「好,還有我。」
第49章 禮物 「生辰禮,我很喜歡。」
「聽說邊疆不太安定, 皇上很是憂心,連著白瀟和攝政王這邊也忙得不行,你妻主這幾日怕是回去的時間也晚吧?」
耶律連光捏著白長弦的手指擺正他的動作, 隨口問著
「是有些晚,不過總還是趕得上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