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王女來了,現在在前廳候著呢。」
門口的小侍來報
郁老將軍笑眯眯地轉過頭看向白長弦
「哈哈哈哈哈,這小兔崽子,我就料到她要來要人了,果然忍不了兩天,這不,現在就到我府中候著了。」
白長弦含羞帶怯地低下頭也不說話
看他這態度,郁老將軍料想他也想回去了,畢竟新婚燕爾的,也分不開太久
「好了好了,用過晚膳便同你妻主回家去吧,我老婆子可要好好休息兩日了,就不同你們兩妻夫鬧了。」
「祖母可是嫌了了吵鬧?」
「哎呦,祖母可沒說過這樣的話,怎麼學得和你妻主一樣……」
……
前廳,郁羗儒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喝著,面上一派鎮定,直到白長弦和郁老將軍說笑的聲音從遠處穿到她耳中
剛想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出去接人,不知想到什麼卻又頓住了
小夫郎長了膽子,狡猾地跑到她祖母這拿話將她套住,自己現在這樣坐不住地跑出去接他,豈不是要將人慣得更無法無天了
如此想著,郁羗儒又生生收回了邁出的腳步,坐回椅子上,端起方才的架勢,勢必要讓小夫郎知道隨意跑出家門妻主是會很生氣的
一進門白長弦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郁羗儒
兩日沒見,他心中自然也是想的,滿心歡喜的要見她,一到了卻見來人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
見他來了也只是淡淡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起身朝祖母行了個禮便罷,看樣子根本就不想他
哼!壞女人!
郁老將軍饒有趣味地看著兩人暗暗較勁,心中只覺得好笑
「又青倒是難得來祖母這兒一趟,若不是接你夫郎,怕是都要將祖母忘了。」
知道郁老將軍在打趣自己,郁羗儒也笑著走到郁老將軍的另一邊,攬著她的手,討饒地笑道:
「祖母說的什麼話,這些日子公務忙了您是知道的呀,又青可是時時刻刻不在念著您的。」
……
兩人在郁府陪郁老將軍吃過晚膳,飯後便被老人家以早睡的由頭趕著回去了
郁羗儒似乎打定了要耍一耍性子讓白長弦知道妻主的生氣,是以一路上都沒怎麼和他說過話
雖然上馬車時還仔細地半摟半抱將人攬上去,但上了馬車也只是手撐著頭默不作聲地靠在一旁假寐
白長弦見她不說話,本也拘著自己不好不矜持地開口,只是總忍不住側眸用餘光去看看她
在看到她眼底因為疲勞堆積的青黑色時,心中那一絲矜持和孩子似的賭氣也消失不見了,軟下聲音去喚她
「妻主……」
見白長弦先開了口,郁羗儒幼稚地覺得自己找回了一些威嚴,清了清嗓,一臉平靜地轉過頭去
「怎……」
不覺對上白長弦眼中明晃晃的心疼與思念,一時噤了聲,刻意假裝的平淡也被人直白的心意打散了
長嘆一口氣,朝白長弦靠近幾分,攬著腰把人抱進懷中,閉著眼睛頭埋在他頸間
像是疲憊了許久不曾歇息的頭狼,終於尋得一處安心之所,可以完全放鬆警惕將自己全心交付
「妻主?」
白長弦輕聲喚她,想從把手從她手臂伸出去摟她的脖子
「別動,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
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濃濃的,化不開的想念
白長弦被這聲音泡的軟綿,寖在她懷中,也享受著分別小兩日的相見和片刻寧靜
良久,白長弦只覺得自己要叫郁羗儒寖化了,正要說什麼,卻感受到臀上不痛不癢的一下,卻將許久不曾有過的羞恥拍起
一瞬間白長弦便從她懷中彈了起來
「郁羗儒!」
很好,現在都敢直呼她的名字和她嗆聲了
「愈發厲害了,還學會離家出走了?」
眯著眼睛,刻意壓低了氣息看著白長弦
「我,我哪有離家出走!」
雖然叫郁羗儒看得有一絲心虛,但白長弦還是大著膽子,強撐出一絲氣勢來反駁她
「還狡辯,是誰一聲不吭就跑到祖母那去,還用祖母的話來堵我?」
危險步步逼近,白長弦縮著脖子,身子後仰,可惜在人懷中到底掙扎不開多少,沒往後倒幾分又被人掌著後頸壓了回來,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
「誰讓你總欺負我,壞女人!」
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中莫名有了一絲底氣,白長弦強裝鎮定地看了回去,皺著眉幽怨的回她
小夫郎的聲音本就清雅溫軟,故意抬高的一絲氣勢也只是顯得他像一隻被惹氣了的傲嬌小貓,惱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