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主子,奴在。」
聽到白芋的呼喚,小丫鬟走了進來
「那什麼,展懷說她看書看得有些餓了,你去小廚房端兩碗甜粥過來。」
「是。」
聽了白芋的話,叫二福的丫鬟不疑有他,朝小廚房那邊去了
把看守著的人支走了,白芋拉著郁良堂,一溜煙便跑到後院去玩兒去了
「展懷快看!雪下大了,好漂亮!」
郁良堂抬頭看著落下的雪花,也高興地抬起手去接
「啪!」
突然,一個雪球從身後飛來,不輕不重地落到她腳邊
「展懷!快和我玩兒打雪仗呀!」
看了眼腳邊的雪球,又轉過頭去看笑呵呵的白芋,郁良堂站著沒動
見她不動,白芋以為自己真的打到她了,於是擔心地小跑過來
「展懷你怎麼了?我是不是打疼你了,對……」
「啪!」
對不起還沒說完,一個雪球落在小腿上,郁良堂朝著她哈哈哈地笑著,白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小堂妹騙了
「好啊你!你竟然敢詐我!看我的!」
兩個小傢伙在雪地里鬧騰了半天,完全忘記了來之前只玩兒一會會兒的誓言,甚至玩兒著玩兒著嫌大麾礙事,還脫了去
郁羗儒和白瀟兩人來到後院時,看見的是兩個滿身滿頭都是雪花的小傢伙在雪地里瘋跑著
「白芋!」
白瀟當下便氣得大喊一聲
聽見熟悉的聲音,白芋僵住了手上的動作,緩緩轉過身去,果然看見了自己板著臉的母親
「娘……您,您怎麼在這啊?」
「怎麼,我在這兒倒是還礙著你了?這話我還想問你呢!」
郁良堂也看見了來人,抬頭對上郁羗儒平靜的目光之後又匆匆收回了視線,低下頭來,兩隻小手無意識的絞著
「你個死丫頭,大雪天的不好好在屋子裡溫書,倒是跑到雪地里撒歡來了,還帶著小堂妹一起,你作為姐姐的榜樣呢!」
白瀟兩步上前,揪起白芋的耳朵,拉著人一邊教育去了
見白芋被白瀟帶走了,郁羗儒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於是郁良堂只能磨磨蹭蹭地走到了自家母親旁邊
「娘親。」
小傢伙有些膽怯地抬起頭來看郁羗儒
「對不起。」
郁羗儒沒說話,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拍拍她身上的雪,然後轉頭示意蒼耳把丟在地上的大麾撿起來
給郁良堂披上大麾,帶她回了她的小院子裡
「娘親,我錯了,你罰我吧。」
郁羗儒一直不說話,郁良堂心里更是打鼓得厲害,只覺得自家母親肯定是氣狠了才不理人的
郁羗儒將人放在床上坐下,聞言奇怪地低頭看她
「你錯在何處,要怎麼罰?」
「我不該隨意去瘋玩兒的,怎麼罰都好。」
其實有些時候郁羗儒也覺得自己很不懂自家這個女兒,明明自己也從沒有對她嚴肅過,但她看自己卻總是一副嚴母的形象
以至於她有時候想和她說些什麼也礙於這個形象而想端著
「你才五歲,本就是孩子,愛玩兒自然是正常的。」
想當初,她自己是孩子的時候可比白芋還要鬧騰得多
「那娘親不會生氣嗎?姑母就很生白芋姐姐的氣。」
「她那個小皮頭,和她母親一向是雷聲大雨點小的。」
給郁良堂把沾了雪水的濕衣裳換掉,郁羗儒又把人抱起,朝正院走去了
「我自是不會怪你愛玩兒,你這脾性,倒還是怕你不愛玩兒,不過下次不可再支開二福,不可把衣裳脫了,等生了病你爹爹又要著急了。」
後半句郁良堂聽懂了,但前半句,郁良堂苦思不得其解
母親好怪,明明太傅說長女做事當沉穩有度些,如此才好,可母親卻要她愛玩兒
抱著人到了正院,兩母女一進門,白長弦便看到了郁羗儒懷中皺著眉頭的郁良堂
「爹爹的小展懷怎麼了?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一隻蒼蠅了?」
從郁羗儒懷中把人抱過來,『吧唧吧唧』狠狠在郁良堂白嫩的小臉上落下兩個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