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他什麼也沒找到。
「劉勇將軍,能放開我了嗎?」眼見劉勇要衝他動刀,蘇珏趕緊出聲制止。
再這麼折騰下去,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到時候毀了容回去,季大夫他們不得吃了他。
「劉勇將軍,讓我看看。」
許攸的及時上前讓蘇珏鬆了口氣。
至少這張臉保住了。
是以蘇珏看向許攸的目光滿是感激。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吵嚷?陛下派來的督糧官怎麼無人接待?」
王監軍掀開帳篷邁步而進,他是算好了時間進來的。
這裡發生的一切他都會如實上報給楚雲軒。
「沒什麼,方才韓大人應該受驚了,我這就派人去看看韓大人。」
陸羽口中的韓大人正是韓聞淵。
「既然如此,王某就不在這打擾陸大人處理軍務了。」
進來一遭的王監軍根本不想摻和這些事。
只是李書珩畢竟是冀州王世子,身份尊貴。
他要是不來看一眼,定會落人口實。
「許大夫,你看看,他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看。」
許攸只檢查了片刻,他便識破了蘇珏偽裝的把戲。
蘇珏臉上的「毒」名為「盡歡顏」,此物十分稀罕,這世上沒幾人有這個東西。
這個董大到底是什麼來頭?
好在他的師傅給他留了配方和解藥,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場。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許攸用巾帕沾了解藥在蘇珏的臉上擦了半天。
褪去偽裝,蘇珏眉如墨畫,面如白玉,說是人面桃花也不為過。
誰也沒想到蘇珏的本相是如此俊美。
只是他此刻在眾人眼裡就是個心懷不軌的妖孽。
「陸大人,您看該如何處置他!」
「先把人帶下去,嚴加看管!」陸羽示意馮傑將蘇珏帶下去,卻引起了士兵們的不滿。
「陸大人,為何不殺了他?」
「留著他還有用,真把他殺了怎麼給主帥解毒?」
許攸正替李書珩施針,他語氣不善,這幫士兵似乎太莽撞了些。
這怎麼行!
「行了,都散了吧。」趙闊按著劍,開口打發這些士兵。
人太多會打擾到許攸的治療。
在被帶走之前蘇珏不小心打翻了茶杯,陸羽和許攸神色一頓,叫人收拾了碎片。
營帳里就只剩下陸羽和許攸幾人。
「朝廷運來糧草都被元夏兵劫了去,負責接應的千夫長死了,頭被砍了下來,掛在雁門關的城牆上,負責押運糧草兵士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一出營帳,劉勇將軍便氣不打一出來,想到今日吃的敗仗劉勇就氣憤異常,打了這麼多年仗,還是第一次這麼窩囊。
「我現在恨不得扒了那些狗賊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劉將軍,先吃飯吧,再大的事也得吃飯不是!」
伙頭軍吳川帶著煮好的飯菜出現在營地。
邊關苦寒,從來都是以肉食為主。
可前幾日糧草被燒,如今只能減少每頓的用量。
誰知朝廷送來的糧草也被元夏劫走,不知還能支撐幾日。
「媽的!」
劉勇咽不下這口氣,他一拍桌子憤而離去。
這頓餐食,所有人都是食不甘味。
眼下狄西楚沒有糧草,無非就剩下兩條路可以走。
要麼退兵,哪來的回哪去;要麼死守在這,跟元夏死磕,不過沒有糧草的支撐,下場可見一斑。
……
元夏大帳。
呼延慶行色匆匆,他將戰報放置在野利毛壽的几案上。
「大王,西楚的糧草已經在我元夏軍營了。」
「嗯,此事辦的不錯。」野利毛壽並未抬頭,這算不上什麼值得欣喜的事。
「據探子回報,李書珩似是中毒了。」
野利毛壽一開始只是靜靜的聽著,但是慢慢地,他的眼中竟是迸發出一種狂喜的光芒來。
「哦,李元勝的兒子中毒了?」
野利毛壽臉上的笑容扭曲。「沒想到啊,這還真是天意啊!」
呼延慶朝野利毛壽輕輕一笑。「大王,如此看來,我元夏很快就能越過雁門關了。」
「何止是雁門關,劍指中原也是指日可待。」「
野利毛壽在面上浮起一絲嘲諷之色,「李元勝的兒子也不過如此。」
「大王英明。」呼延慶面露得意。
「過幾日,我們再送他們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