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方才怪異的想法,蘇珏暗自氣惱,蘇玉是蘇玉,阿玉是阿玉,不能混為一談。
「好,公子定是送給心上人的吧。」
「不,不是心上人。」
蘇珏矢口否認,那老人卻是微微一笑將包好的木偶遞給蘇珏。
逛完了街,蘇珏又帶著陸明回了金樽樓。
宴席間蘇珏被樓下說書的聲音吸引,仿佛是和老家主有關。
蘇珏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然後從錢袋裡摸出一小錠金子直接朝樓下那賞銀鑼里投去。
陸明:蘇先生,你這是暴殄天物!!!
這般的出手闊綽讓眾人都是一驚,他們下意識好奇的抬頭朝上頭看去。
只見樓上的人被珠簾遮住半張臉,卻露出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
那眼裡揉碎了星辰萬千,說不出的動人。
露出的衣袂上是精緻繁複的暗紋,上乘的蘇繡錦緞,也叫人瞧出家世不俗。
樓下大堂里的說書人遙遙一拱手:「謝這位公子打賞。」
「您且繼續說。」
說書人醒木一拍,道:「上回書說到,百年王氏興起洛陽,登侯拜相,一時風光無兩……」
「話說上任家主位至宰相,其子是為太子伴讀,兩個少年相識於宮闈,感情日益深厚,一個願為天下主,一個願為萬世臣……」
「然而世事無常,因為河洛公主的失蹤,現任家主和帝決裂,舉家搬遷到并州,再不問朝堂之事……」
「從年少知己走到陌路之人,真是物是人非……」
故事說到最後,樓下的喝彩聲陣陣,蘇珏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里儘是胸有成竹的坦然。
……
自蘇珏去了并州,阿玉在軍營里越發不好過。
陸羽倒是常派人來看,除此以外,她和那位許攸大夫偶爾能說上幾句話。
大部分時間阿玉都在幫著後廚和後勤做著雜事,剩餘的時間她全都用來抄寫蘇珏留給她的詩集。
一燈如豆,阿玉於帳中仔細地抄寫著詩集。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
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
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阿玉滿心歡喜地抄寫著,心裡全是蘇珏歸來時會是何種模樣。
就在這時,阿玉聽到帳外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這麼晚了,是誰?」阿玉放下手中的筆墨,然後掀開帳帷走了出去。
只見兩個人影慢慢走進一處營帳中,帳里沒有點燈,漆黑一片。
也正是如此,阿玉無意間聽到了帳中人的談話。
「那個蘇珏去了并州籌糧,以防萬一,你這邊要加緊了。」
「是,小的明白,現在西楚軍心渙散,李書珩一直不醒,咱們元夏贏定了。」
「話不要說的太早,有些事還是要謹慎。」
「那大王的意思是?」
「趁機將那個蘇珏除掉……」
阿玉躲在帳後震驚地睜大雙眼,猛地抬起手捂住了嘴,身上冷汗直出。
先生有危險!!!
她緊捂住嘴在角落裡大氣不敢出,又聽到帳營里傳來了腳步聲,便朝著其他方向跑去。
那是的馬廄和後勤營的方向。
阿玉慌亂的腳步聲驚到營帳里密謀的二人,他們掀開帳帷追了出去。
而就在此時,一道人行已是悄無聲息的潛入了西楚軍營之中。
方才追出去的二人被那人影攔住了去路。
「呼延將軍。」
濃重的夜色下,二人畢恭畢敬的跪在呼延慶面前,頭也不敢抬。
呼延慶此時看起來心情不錯,把玩著腰上的玉佩,淡淡的問了他們一句。
「現在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二人沉聲道,「呼延將軍,一切順利,只是方才有人聽到了我們二人的談話。」
「算不上什麼大事。」
呼延慶也不抬眼,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好好處理了就是。」
「是,呼延將軍,我們正有此意。」
「嗯。」
呼延慶眯了眯眼,又揮手對那二人吩咐道。「下去吧,有什麼事記得隨時跟我稟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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