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過雁門關,生擒李書珩!」
元夏的士兵們士氣高漲,他們個個手持長矛,高聲呼喊。
「你帶人將這些糧草運回大營。」
「是!」
「將士們,隨我攻過雁門關!」
野利將軍一聲呼喝,元夏士兵立時策馬揚鞭直奔雁門關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若是呼延慶在此早就察覺到不對,可野利將軍絲毫沒有察覺到半分不妥。
他現在心裡只有得勝後的志得意滿。
突然,百餘騎戰馬從四方殺出,迅捷如風。
他們正是李元勝秘密訓練的的小隊。
其中孟文莊一馬當先,他衝鋒在前,直直從元夏後方的兵士劈開一條血路。
「靠!老子忍了這麼久,終於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
「是敵襲!拔刀迎敵!」
野利將軍反應還算迅速,卻還是被冀州軍團團圍住。
只因冀州軍憑藉著周圍地形掩藏行跡,箭箭無虛發,打得元夏士兵措手不及。
「野利將軍,別來無恙啊!」
一道聲音從雁門關上響起,野利將軍慢慢的抬起頭,往雁門關上望去。
他看見一人銀甲輕裘立於雁門關的城門上,那人嘴角逆著光,好似天神臨凡。
「李書珩!」
野利將軍咬牙切齒,他竟然中計了!
……
蘇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置身在一片混沌。
這裡沒有其他生命,甚至聽不到任何聲音,方向和時間在這裡都失去了作用。
他茫然的走了幾步,眼前漸次出現塵世萬千。
他看見的世界和他現在所處的世界別無二致,只是這裡沒有他的存在。
每個人都各有歸處,甚至沒有那麼多的生離死別。
可他自己呢,這裡的萬家煙火沒有一個是他的歸處。
生與死,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在這裡,他好像一個被時光留在原地的人,不能回頭卻又無法前進,明明他現在和世人身處同一個世界,呼吸同樣的空氣,沐浴同樣的月光。
可蘇珏走在車水馬龍的街上,他看到其他人幸福生活的那一刻覺得只有自己如同行屍走肉般活在自己陰雲密布的小世界裡,像隔了一層膜一樣與身邊格格不入。
「我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蘇珏看著自己身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眼中儘是茫然之色。
恐懼在一點點蔓延。
「我想回家……」
「蘇先生,醒醒……」
許攸察覺到蘇珏眼皮微動,趕緊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從一邊的矮凳上拿起藥碗,「蘇先生,醒醒,該喝藥了。」
蘇珏聽到有人叫他,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隻端著藥碗的手,順著手臂看到手的主人,許攸。
「多謝許大夫。」
「你不必謝我,行醫救人是我的本分。」
「許大夫,今日軍營里怎麼這麼靜啊?」
蘇珏接過藥碗一飲而盡,他敏銳地覺察到今日軍營的不同尋常。
「主帥帶兵迎敵,軍營里自然安靜。」
許攸語氣平靜,他接過空了的藥碗,打算再給蘇珏紮上幾針。
「什麼?」
一聽李書珩已經帶兵迎敵,蘇珏立即翻身下床。
「你要做什麼?」許攸不解地看著蘇珏,這人怎麼這麼會折騰自己!
「我要去找主帥!」蘇珏快速穿戴好衣衫,想了想,還是從架上取下那把韓聞瑾製作的五弦琴。
沒等蘇珏走出營帳,他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
「你去能做什麼?」許攸扶起地上的蘇珏,一臉的不認同。
「看看也是好的……」
蘇珏很怕那個夢境會成為現實,他想盡力挽回。
「我知道攔不住你,去吧。」許攸嘆了口氣,逕自替蘇珏系好了狐裘。
緩過來的蘇珏走出營帳翻身上馬,直奔雁門關而去。
……
等蘇珏時趕到雁門關時,兩軍劍拔弩張。
他快步走上城樓,李書珩的餘光看見了他,只是微微頷首,然後揮動披風,轉身走下城樓,跨上戰馬率軍出城。
蘇珏則是將韓聞瑾送他的古琴擺在香案上。
待李書珩走出城門,一曲風翎在殺伐血腥的戰場上盤旋。
李書珩回頭看了一眼城牆之上,他嘴角帶笑,指揮隊伍沖入敵軍陣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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