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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 先不說這個, 沒想到那個蘇珏還真把糧草借來了。」

其中黃石是北方營地的百夫長,之前是王城護衛軍,後來聽說是得罪了大人物被調到邊防。

他大喇喇往中間一坐, 跟一圈士兵侃侃而談, 他那張嘴說起話來極順溜,能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是啊,他還有兩下子。」

有人附和,卻也有人嗤之以鼻。

「什麼啊, 我聽說他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才讓王氏家主借糧的。」

「管他什麼手段,能借到糧草還和主帥擺了一道元夏就是好樣的!」

黃石嘴裡頭叼著一根草秸, 對著那士兵伸出腳輕踹了一腳, 嗤笑道:「你們要是有本事就也去借糧草, 別在這說風涼話!」

「是是是, 黃哥教訓的是。」

「話說回來, 不知道吳林能不能供出同夥。」

黃石話鋒一轉, 又說回了吳林一事。

「怎麼, 那吳林還有同夥?」

「當然, 我聽說那吳林快招了, 沒看主帥加派了看守士兵,定是要親自審問吳林的!」

黃石說的煞有其事,這是昨日主帥親口對他們交代的。

果然,有人表現的急切。

「黃哥,您這消息可靠嗎?咱們軍營真有那麼多的奸細嗎?」

「去去去,少打聽!」黃石似是不耐煩了,起身拍了拍塵土,大步走了。

徒留北方營地的一眾士兵心思活絡。

其他三營也是如此。

消息放了出去,李書珩也去親自審問了吳林,軍營里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

……

好風如水,月夜崇明。

元夏大營。

「大王,西楚那邊,吳林怕是無用了。」

呼延慶帶著情報低著頭站在野利毛壽身側,這次吃了這麼大虧,大王對他有些不滿。

「是讓李書珩審出了什麼,是嗎?」

野利毛壽沒接呼延慶遞來的情報,同呼延慶問話的態度也不似從前。

「大約如此,怕就怕吳林扯出其他人。」

「一個死人,能扯出什麼來?」野利毛壽略一挑眉,語氣淺薄。

「大王的意思是要了結了吳林?」

呼延慶沒想到野利毛壽真要斬草除根,吳林算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就算這次失利,也罪不至死。

「怎麼?你要替他求情?」野利毛壽語氣冷而重,一雙鷹眼直直地盯著呼延慶。

呼延慶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臣不敢。」

「諒你也不敢,此次失利,確實是吳林太不小心,可呼延將軍你也有責任。」

野利毛壽也不和呼延慶繞彎子,在他這裡無能就是最大的錯處。

「是,大王說的是,臣竟然輕信了吳林的情報。」

呼延慶伏低做小,在野利毛壽身邊多年,他深知野利毛壽的脾性。

和他同脈連枝的野利將軍他尚且不顧,更何況是一個小小臣子?

「告訴其他人,吳林這顆棋子不中用了,棄了吧,記住,下手乾淨些,別讓人看出破綻,他們若是也露了馬腳,那就也無用了。」

野利毛壽說的輕描淡寫,在他眼裡,這些暗探的性命是最無關緊要的。

「是,大王。」

見野利毛壽沒有再追究他的過失,呼延慶不禁鬆了口氣,至於吳林的性命,他也不甚在意。

……

臨江連著下了三日的雪,昨天才放了晴。

蘇珏這一走,便是三月。

天氣越發嚴寒,眼瞅著要到年關。

雪又下了好幾場,十二樓里掛起了燈籠。

青蓮先生裹著厚厚的狐裘,手中捂著熱騰騰的手爐,是少有的閒暇時光。

這三個月來,青蓮先生以方老之名擴建了學堂,廣納女學子。

期間雖有波折,卻也算圓滿。

學堂名為見音,見天地,見眾生,見自己,而後覓得知音。

那門匾是當年蘇珏親手所書。

「馬上就到年關了,這臭小子還回不回來!」

季大夫揣著手,他剛從外面回來,鬍子上掛了不少雪。

「大約是不會回來了,并州那邊來了書信,說他在那邊一曲成名,眼下正好好的跟著冀州王世子做軍師呢。」

對於蘇珏的動向,青蓮先生一直了如指掌,她只是不太明白蘇珏為何會突然對冀州這麼上心。

這其中固然有提前投誠的成分,可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罷了,罷了,那個臭小子不在,就沒人和老夫了鬥嘴了,沒勁,沒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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