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書珩贏了又如何,他能保得住李明月,保得住李家嗎?」
野利毛壽他將一封信函從衣袖中取出,然後遞到了呼延慶眼前,「呼延將軍,你看看,他李書珩真的贏了嗎?」
呼延慶從野利毛壽那裡接過過信函仔細的看過。
而後他嘲諷一笑,對著野利毛壽道,「大王,這李家,算是完了。」
「所以,呼延將軍還要請罪嗎?」野利毛壽回身提問,依舊是一片淡漠。
「大王,臣明白了。」
呼延慶面露喜色,他還不算輸的一敗塗地,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看樣子他李書珩回朝後的日子並不比他好過多少。
這就夠了。
「呼延將軍,你先下去吧。」
野利毛壽發了話,呼延慶自然不敢拖延,立即行禮告退。
然而沒等他走出殿門,一柄長劍就穿胸而過,他都沒來得及痛呼出聲,就沒了任何意識。
躺在地上的呼延慶雙眼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野利毛壽收回佩劍仔細擦拭,然後吩咐宮人將屍體處理乾淨,語氣里滿是嫌惡。
「不中用的東西,竟被毛頭小子算計成這樣,還差點全軍覆沒,現在軍營里已經容不下你了,你只有死路一條。」
一想到呼延慶在雁門關放的那場不分敵我的大火,野利毛壽就怒火中燒。
兵乃將之本,也是一國之基。
沒了軍心擁護的國家,就如同一盤撒沙。
呼延慶此舉差點斷送了元夏根基,他豈能留他!
「去給鮮卑使臣傳個話,暫時休整。」
佩劍入鞘,呼延慶的屍體也已處理乾淨。
野利毛壽叫來傳令官,然後乘著車駕離開。
與此同時,鮮卑那邊同樣收到了元夏兵敗的消息。
待元夏使臣從集賢殿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因為是冬末春初,所以天色暗的比較晚。
此時整個鮮卑王宮皇宮都沉浸在暮色里。
冷冷的風吹著元夏使臣的衣角。
忽而,他覺得這個威嚴的大殿變得寂寞孤淒。
他看見宮人帶著鮮卑王子走進了集賢殿。
心中一陣悲哀。
他也只不過是上位者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元夏使臣默不可聞的嘆息一聲,然後快步離去。
可頻王子跟著宮人進入集賢殿。
這是他每日都會經歷的,因為他每日都會被問功課如何。
但今天,王座上的父親卻並未問起他的功課。
可頻善奇只是靜默地看了可頻王子一會兒,然後才嘆息一般道:「吾兒,你來了。」
可頻善奇的語氣太過沉抑。
可頻王子抬頭看了眼父親,卻震驚於那素來威嚴又溫和的眼眸,那麼暗、那麼重。
仿佛黑色的夜空低壓下來。
其中的悲傷與懷念,濃得化不開。
可是他的面容又是那麼平靜。
可頻王子總覺得父親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他知道,那是他那早逝的賢良睿智的兄長,也是他素未謀面的兄長。
二十年前的戰爭讓他的兄長殞命,隔年他就降生在了這世間。
他的父親以為這是上天的恩賜,讓他最得意的孩子又回到他的身邊。
所以父親時常提起這位兄長。
語氣沉靜,歲月的厚重在他的聲音里迴蕩。
父親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同兄長一般。
可他們終究是不像的。
如今父親這般,定是因為元夏戰敗。
「我兒,父親這次沒能給你兄長報仇。」
可頻善奇語氣顫抖,腦海里儘是那年長子慘死的情狀。
「父親,來日方長。」
可頻王子彎腰行禮,他說不出更多寬慰的話,因為他從心底里不認同無休止的戰爭。
「如此籌謀都能讓李書珩反敗為勝,這個呼延慶真是徒有虛名。」
可頻善奇情緒轉換極快,對元夏的失敗嗤之以鼻。
枉費他利用李明月一番籌謀,沒想到是功虧一簣。
「好在野利毛壽已經殺了呼延慶,也算是給了本王一個交代。」
「我兒,和本王去個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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