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1 / 2)

而說到他是如何知曉燕文純還活著的,說起來倒是個巧合。

在西楚建立的第一年,九州諸侯同去長安朝貢,宴席結束後他被陛下單獨留下,醉意朦朧間,他聽到了陛下和暗衛的談話。

「王爺,那東西什麼時候送去?」

宗政無籌的聲音打破了宗政初策的回憶,誰能想到偶然聽得的秘密如今成了他報仇的倚仗。

「等冀州的禮物送到,我們再去添個彩頭就行。」

「是,王爺。」

宗政無籌向來不多話,對於宗政初策吩咐的事他也從不多問。

說完他便拱一拱手,退下了。

待宗政無籌走後,宗政初策又往冰室而去。

……

三月末尾,日光開始熾烈。

後宮女眷們大都換上了綾羅彩裙,圍在一處投針驗巧,洗髮曬衣,宮苑內流動著罕見的笑聲。

張皇后在御花園中悠然漫步,她特意叫楚越和張禾瑤進宮來陪侍左右。

因為還在服喪,楚越穿的很是素淨,如雲的鬢髮中還插著一朵白花,雖然是楚楚可憐,卻自有一股清冷堅韌。

在繞過九曲水廊時,張皇后突然停下看了楚越半晌,然後朝她道,「楚越,你今日的妝面似乎不太一樣,額間的花鈿看著不是尋常花卉,本宮一時竟看不出來,倒是別致。」

楚越淡然一笑,伸手摸了摸額間的花鈿,她此時幾乎渾身素白,唯獨額間的「花鈿」鮮紅異常。

正如張皇后所言,不是尋常花卉,倒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飛禽,細細看去,飛禽似有九頭。

她屈膝道,「回皇后殿下,臣女額間的不是花鈿。」

「哦?不是花鈿?」張禾瑤也起了興致,開研究起楚越額間的「花鈿」。

而幾個動作之間,張禾瑤還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她也沒太過在意,哪個女眷身上不染香呢。

「這花鈿突然出現在額間,臣女不知是什麼,而且怎麼洗都洗不掉。」

說起額間的花鈿,楚越是一臉疑惑不解。

「長姐,我記得嘉成郡主一向不愛往額間塗飾花鈿,也就是宮宴需要大妝,嘉成郡主才塗飾一二。」

聽得張禾瑤如此說,楚越不禁心中納罕,她為何平白地替她說話?

「是,本宮也記得是這樣。」

「皇后殿下和二小姐好記性,臣女確實不愛這些,又何況還在孝期,臣女怎有心思描飾,額間的這個東西出現的奇怪,臣女也不知是福是禍。」

楚越說完這句話,臉色變的頗為神秘,她看了看四下侍立的宮人,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又說道,「而且臣女身上也長出一個和這個一樣的圖案。」

聽完楚越的話,張皇后姐妹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這種事實在是蹊蹺。

「皇后殿下和二小姐若是不信,盡可入殿查驗一番。」

從張皇后和張禾瑤的面目表情來看,楚越知道她們不是很相信這件事,若不讓她們親眼所見,戲又怎麼能唱的下去呢。

「此事臣女不敢聲張,怕有什麼不妥。」

楚越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張皇后心裡也就泛起了嘀咕。

思來想去,她決定一睹究竟。

「你們都在外面守著,任何人沒有本宮的允許,不得擅入。」

「是,皇后殿下。」

屏退了宮人,張皇后帶著張禾瑤與楚越進了長樂宮,張禾瑤一進殿門便放下了帷幔。

楚越自然也半褪了衣衫,正好露出左側肩頸下方的圖案,和她額間「花鈿」的形狀十分相似。

「這是?」張皇后看了半晌,只見楚越白皙的肩頸下一個振翅欲飛的禽鳥栩栩如生,紅得異常刺眼。

「長姐,我怎麼覺得像鬼車啊!」張禾瑤也看了半晌,到底和穆羽讀了不少奇書,她越看越覺得楚越身上的是傳說中的鬼車鳥。

「鬼車?」楚越的臉上現出驚恐的神色,鬼車可是大不祥之兆!

根據《嶺表錄異》記載:「鬼車,春夏之間,稍遇陰晦,則飛鳴而過。嶺外尤多。愛入人家爍人魂氣。或雲九首,曾為大齧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則有凶。」

「嘉興郡主,我也只是猜測,興許不是呢。」

見楚越面帶懼色,張禾瑤一邊說著一邊替楚越攏好了衣衫,張皇后也出聲安慰,「楚越,你先別害怕,此事你也先別聲張。」

「皇后殿下,我,我怕……」楚越一副受到驚嚇的楚楚可憐模樣,可誰會知道,她額間和身上的圖案就是她自己刺上去的。

「莫怕,禾瑤,今日你陪楚越回去吧。」

「好,長姐,此事就交給我吧。」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