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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做籠中鳥, 可又連累了太傅與劉將軍。

此次上奏, 父王雖准了他的政令,但他還是察覺到一絲不安。

像是大事發生的前兆。

風雪依稀,楚天佑立了許久, 久到白雪滿頭。

他要的自由, 是不是永遠都不屬於他……

……

帝闕巍峨,從未有過真正的寧靜祥和。

風掠檐鈴,行宮內殿卻是一片死寂。

當值的內侍垂首斂息、靜默無聲,案的奏摺堆積如山, 觸及西楚的每個角落,牽一髮而動全身。

抬眼環顧四周, 連他最愛的兒子也被他毫不手軟地罰去邊關, 這座陰冷的宮殿只剩下他一個人。

楚雲軒只覺得諾大的宮殿如此冷清。

他不由得想起年輕時的歲月。

那時他剛剛起事, 身邊還儘是朋友知己,

他記得, 那時李元勝與他的關係還算得上和睦。

他是真心仰慕崇拜過李元勝的戰無不勝。

他處理公務之餘, 以手支頤, 聽李元勝低淳的聲音談論他縱橫天下的趣事, 或聽韓聞瑾的父親談論他在少時恣意瀟灑的過往。

青州王楚雲軒也是有知己的。

可惜後來, 玉碎無聲。

一切都在他登上王位後煙消雲散。

君臣逐漸生了嫌隙,韓聞瑾的父親第一個看出端倪,多次試探詢問後他在朝堂上提出致仕。

他當時允其所奏,卻還是在半路上派人劫殺。

故人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這件事他做的隱秘,在世人眼中,韓聞瑾的父親是被山匪所殺。

事後,他照常善待韓家,給了韓聞瑾最灑脫史官的身份富貴。

除了年節,韓聞瑾可不必時時應卯。

這份殊榮,是前所未有的。

如此恩賞,足以讓韓家感激涕零。

所以時間一長,他似乎都快忘卻了這件事。

今日倒是無端想起。

其實自從那次韓聞瑾在北辰殿與他背道而馳,他便深感不安。

都說父子間是最相像的,韓聞瑾的確和他父親一脈相承。

都是看似風流,實則心思澄明,眼裡只有對錯是非,沒有世俗。

這樣的史官不是他想要的,時間一長,他便無法掌控。

就像李元勝那樣,他或許行事並無過錯,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威脅。

會威脅他的王位,威脅他的江山。

他李元勝就算無罪,也是有罪。

終有一天,他會拔除心底的這棵刺,那時才是真正的暢快。

「靈均!」

放下最後一份奏摺,楚雲軒喚了聲中貴人靈均,不過呼吸之間,中貴人靈均便已侍立其身旁。

「陛下……」

「聽說蘇珏公子犯了舊疾,你派人代寡人去嘉成郡主的府里探望一番,他可是寡人親選的中正,可得好好保重身體啊。」

想起這些時日裡天災人禍不斷,楚雲軒莫名煩躁,碰巧蘇珏又在此時抱病,他總覺得此事包藏著蹊蹺。

所以,他想一探究竟。

「陛下,這不是太過抬舉他了?」中貴人靈均一時不解,陛下怎麼突然如此看重這位「故人」?

「抬舉?寡人就是要抬舉他。」

說這話時,楚雲軒的臉色冷出徹骨的寒意。

「對了,冀州王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回陛下,冀州王並無動作。」

「是嗎?」

楚雲軒心底,從來都有他需要的答案。

等楚越進宮請安的時候,楚雲軒面上已經隱去了持續半日的陰沉憤恨,甚至還做出些懶洋洋的慈和。

反倒是楚越英氣明麗的容色沾染了幾分疲憊和憔悴。

行禮過後,楚雲軒自是問候了一句,「嘉成面色不是很好,可是因為蘇珏公子舊疾復發?」

楚越心裡大驚,面上卻不顯,她再次行禮,然後才揚聲道,「楚越今日的確有事想要求陛下開恩。」

楚越雙眼微眯,只道,「你先說來聽聽。」

「多謝陛下。」楚越神色柔婉了些,娓娓而道,「臣女夫君舊疾難愈。臣女只想請陛下恩准,收回他中正一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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