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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中鐘鳴聲響起,連擊三聲。

諸侯崩。

另一間空屋內,宗政無籌聽到外面的鐘聲,他知道是他的王爺去了,他扒著窗欞,兩行熱淚流下,「王爺,無籌來陪你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讓人心裡發顫。

「還記得王爺說過,無問生平多少事,不過墳頭酒一杯。」

說罷,宗政無籌一頭撞在柱子上,算是得了解脫,他莞爾笑笑,「王爺,黃泉路上,不孤單了……」

此時,起風了。

蘇珏最後看了一眼這座荒涼的王府,再無留戀的打馬回了郡主府。

也好,那便祝故人從此山高海闊,來世安好。

第115章 卦生兩儀(一)

胡地, 風沙肆虐,鮮有水源。

每日都有大批的奴隸挖沙尋水,生存環境極其艱難。

楚越也在其中, 破舊的粗麻布衣,嘴唇因為缺水開始乾裂,絲毫看不出她曾經是西楚受人供奉的郡主將軍。

然而這幾日胡地連金烏都不見, 壓抑陰沉, 更讓人心驚。

「快點, 快點!別偷懶!」

「那邊的!趕緊起來!」

「大人, 大傢伙又累又餓又渴,您能不能高抬貴手讓我們歇一歇?」

稍微有點威信的奴隸頭子諂媚的湊到監工面前,想討個巧休息休息。

「歇?你們沒睡醒?」監工橫眉冷對, 「活兒不幹了?」

「不是, 不是,你看大傢伙……」

「快起來!」

監工越發的不耐煩,手裡的鞭子高高揚起。

「今天活兒干不完,誰都不許吃飯休息!呸, 都是一群賤胚子!」

楚越不動聲色的將那人輕輕拉開,鞭子自然而然的會落在她的身上, 而楚越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她稍稍側身一躲, 並抓住了鞭子。

「大家都是人, 何苦相互為難呢!」

楚越微微仰著頭, 目光依舊清亮自信, 並不因為惡劣糟糕的處境而自我輕賤。

監工正要說話, 旁邊的其他監工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瞪大眼睛, 隨即哼哼冷笑道:「敢語出不敬,總得教教你規矩不是?」

其他奴隸都知道監工的地位和手段,心裡都在為楚越捏了把汗。

而楚越就站在那裡,她放下手中的鐵具,面色平靜的看著監工。

監工心中的厭惡和憤怒頓時抑制不住的湧上來,他最見不得這幅平淡的面孔,所有奴隸見了自己都畢恭畢敬,唯獨這個女奴隸像是壞了腦子,處處與他們作對,他偏要讓她害怕,讓她求饒。

「我看你有點不太懂規矩了啊。」監工走到楚越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跪下說話。」

楚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又算什麼東西。」

監工臉色瞬間了臉色鐵青,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有哪個奴隸敢如此對他不敬,他哪還忍得住,「奴隸算個屁的人!你們就是下賤的命!」

監工表情鄙夷兇狠,然後用力一拽,楚越未動分毫,反而是她一用力,那監工被帶了個狗啃泥。

這樣的變故讓人始料未及。

如此,本來都在幹活的奴隸們全都伸長了脖子往楚越這邊瞧。

奴隸從來只有逆來順受的命,他們還從未見過敢和監工叫板的女奴隸。

怕是要吃苦頭了。

「大人若是不講理,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楚越順手奪了鞭子,曾經作為郡主和將軍的氣勢不減。

「反了你了!」

被下了面子的監工惱羞成怒,他立馬起身朝楚越出拳打來,楚越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還是微微側身躲過,然後也出拳而上。

雖然楚越手腳還帶著鐵鏈,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動作靈活。

「老子算什麼東西?老子今天讓你知道我是誰!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按住它!」

其他四個監工立即走過來一起加入。

然而楚越絲毫不懼,她瞅準時機迅一腳踹在了其中一個監工的胸口,那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壞了身後的木欄,甚至將後面的駱駝也撞倒在地上,駱駝一聲嘶鳴,躺在地上不斷掙扎。

楚越又一拳打在監工的臉上,冷聲道:「欺人者必被人欺,你們平日裡作威作福,可曾想到今日?」

「你個臭娘們,看你能撐到幾時?」

那幾個監工被激的更加惱怒,幾人打在一起,頓時亂作一團。

此時興慶大殿中金元鼎躺在狼皮木榻上,明亮的燭火將他金絲滾邊的衣袍映照得愈發神光照人。

他閉著眼睛假寐,聽著侍衛匯報,

「金將軍,太子殿下今日回來了。」

年輕的侍衛音色清亮,說完後靜靜立於一側。

大殿裡突然響起一聲笑,金元鼎緩緩睜開眼睛,

「太子殿下現在何處,見了何人?」

「回金將軍,太子殿下今夜會在宮中設宴,接待幾個元夏使臣,鮮卑的統軍也會來,太子殿下請您也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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