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改革之事談何容易,他無法孤注一擲去搏個前路難測。
不過眼前倒是有個現成的馬前卒,他們之間本就是交易,何不各取所需呢。
但他不能輕易被楚越牽著鼻子走,主動權必須掌握在他的手裡。
「神女好見識,本將軍今日什麼也沒聽過。」
金元鼎只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徑直離開,楚越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勾唇淺笑。
他,動心了。
……
受封王侯,封誥天下必不能少。
是以楚雲軒連發三道聖旨於九州四海。
與此同時,其中兩道聖旨即將送達冀州。
說來冀州城的城門一向熙攘,往來商賈,布衣勛貴,絡繹不絕。
忽聞打馬聲,有一少年長靴窄袖,疾馳而來。
他避讓了推車擔菜的路人,略過幾輛富貴華麗的馬車,風頭無二。
前頭馬車裡的小官認出了少年正是巡防歸來的李明月,忙叫停了馬車,掀開帘子作揖:「哎呀,是二公子,久仰久仰。」
李明月騎著馬,回頭輕笑,再抬一抬下巴就算是回應了。
馬過城門口,他提韁放慢了速度,掏出王府的令牌在手裡掂了掂,城門守衛都認得,分裂兩旁行了個軍禮,他這一路走得十分暢快。
「明月哥哥!」長孫姑娘站在入城後最近的一家酒樓上,招手叫他,「明月哥哥」
「長孫姑娘!」
聽到心上人的聲音,李明月心底湧起一陣甜蜜。
「噔噔噔……」
長孫姑娘從酒樓上一路而下,李明月就在門外等著她,懷裡是他特意尋來的玉佩。
「慢點!」
「我今天得了空閒想去城外看看,不知二公子願不願意陪我看看呢?」
「自然願意,我還有禮物送你呢。」
李明月說著從懷裡拿出準備已久的玉佩。
「也不知你喜不喜歡。」
長孫姑娘捧著他給的那塊玉佩,聽見他的聲音側頭看去。
「喜歡。」
霎時,李明月眼底的笑意比他身後暖色的天光更加明亮。
握了握手中的玉佩,二人策馬出了城,身後的繁華景象逐漸遠去,風迎面撲來,周圍隨處可見充滿生命力的景象。
野花嫩草迎風舒展,令人心曠神怡。
到達山風徐徐,景色悠然處,二人才停下來。
李明月下馬鬆了韁繩,又拍了拍馬兒,看著馬兒悠哉哉的自己跑去吃草才回頭。
長孫姑娘正將馬兒栓到樹上,見此問:「你就這麼放了,小心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沒有馬要走回去。」
「不會的。」李明月燦然一笑。
上山時,二人都是慢吞吞的走著,走一回兒便停下來欣賞景色。
「明月哥哥。」
長孫姑娘忽然在旁邊叫了一聲,李明月抬頭望去,她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站在坡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著問:
「明月哥哥,現在是誰高一些啊?」
李明月楞了一下,然後笑著看向長孫姑娘,「我……」
長孫姑娘聞言,笑盈盈的目光仍舊看向李明月。
李明月笑了,原來是在記仇。
「現在是你高一些。」
「這就對了,世上之事無絕對,皆因角度不同。」
長孫姑娘笑意盈盈,李明月看了失了心神。
二人在山上遊玩了半晌,下山時李明月先是將長孫姑娘送回,之後他才牽著馬回到王府,門口馬夫上來接過繩子,府里伺候多年的嬤嬤喚他:「二公子一路辛苦,快換了衣裳再去見王爺王妃。」
李明月點頭應是,他先是回房換了衣衫,才往正廳而去。
「父親母親安好!」
見了父母,李明月乖巧請安。
「你回來的正好,陛下下旨讓我們三日後去雍州參加你哥哥的封王大典禮,還要給你在宗室里選一位郡主賜婚。」
李元勝雖像往日一般扶起李明月,說的話也是極應欣喜之言,可李明月與武思言皆聽不出一絲的喜悅。
「賜婚?」
一聽「賜婚」二字李明月立馬想起當年之事。
長姐就是不願受陛下的擺布賜婚才假死脫身的,也是那一年,他們一家不得團圓。
如今他難道也要重蹈覆轍嗎?
他已有了心上人,他才不要接受被安排的婚姻和一生。
況且所謂的賜婚,不過是陛下正大光明監視李家的一個藉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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