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姑娘書生正眉飛色舞地給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商人算命,只見她手指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一番故弄玄虛之後,突然臉色一變,道:「哎呀,不好!你近日恐有血光之災啊!」
那胖商人一聽,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連聲追問化解之法。
姑娘書生故作神秘地低聲說了幾句,胖商人連連點頭,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蘇珏和許攸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張懷瑾更是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先生,許大夫,她真的會算命嗎?」
許攸笑著搖了搖頭,道:「人生無常,若真能鐵口直斷,哪裡還會有什麼災禍呢。」
蘇珏也微微一笑,道:「不過,這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
三人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小蘇元雖然不說話,但一直保持著警惕。
很快,飯菜齊備,幾人各自拿出自己的餐具,之後邊吃邊留意著客棧里的動靜。
「唉,聽說了嗎,登仙樓建成,陛下喜歡的不得了,就是苦了咱們平頭百姓,這幾年收成不好,雜稅又重,不得已遠走,若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背井離鄉。」
「嗐,別抱怨了,抱怨完不也得活嗎,況且你說的這事早就不新鮮了,我聽別人說啊,除夕當夜冀州王將自己的二兒子趕出去遊歷。」
「我聽說冀州王的兩個兒子都挺好的啊,怎麼好端端的出了這麼個事?」
「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為冀州王給二公子安排了一樁婚事,但二公子不願意,言語間忤逆了父親。」
商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這些對話一句不落的傳到蘇珏的耳中。
他神色如常,仍舊淡然。
酒足飯飽,正當蘇珏他們準備跟著店小二上樓時,姑娘書生突然把目光轉向了他們。
她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站起身來,徑直朝他們走來。
「幾位可是初來乍到?要不要來算一卦?」姑娘書生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仍帶著一絲清脆。
蘇珏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多謝你的好意,我們不信這個,不必麻煩了。」
姑娘書生卻不依不饒,她方才親眼看見這幾人出手闊綽,於是接著道:「哎,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這算命可是很準的,錯過了這次機會,可就再難遇到了。」
許攸見她糾纏不休,便道:「先生若算的准,不如算算自己,看看何時會大禍臨頭。」
姑娘書生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也是好心,你卻張口就咒我,好沒道理!」
「先生,我不是咒你,只是人在江湖,凡事小心為妙。」
說完,許攸與蘇珏直接帶著兩個孩子往樓上走去,見他們不是好相與的姑娘書生便轉頭將目光放在了客棧老闆的身上。
她在城裡早就聽說這客棧老闆是個黑心的,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而且住宿價格貴得離譜,飯菜也不值那個價,十分坑人。
於是她微微一笑,心中有了計較,轉身走到客棧老闆面前,故作神秘地說道:「老闆,貧道看你印堂發黑,近日恐有不祥之事啊!輕則失些錢財,重則危及性命啊!」
正在算帳的客棧老闆一聽,半信半疑,「道長,此話怎講?」
「老闆,你前日丟了五隻雞,昨日死了一頭牛,今日壞了兩套桌椅,可是也不是啊?」
聞言,客棧老闆覺得心驚肉跳,這人竟說的分毫不差,他臉色蒼白,忙道,「道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姑娘書生裝模作樣地掐算了一番,然後說道:「要想破解此災,你必須依我行事。」
客棧老闆連連點頭:「道長請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辦。」
於是姑娘書生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說道:「這是貧道特製的符咒,可保你平安。但這並不是萬無一失,老闆你還得拿出一些銀兩消災解難。」
客棧老闆咬咬牙,問道:「道長,那需要多少銀兩?」
姑娘書生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三兩。」
客棧老闆心中一痛,這數目可不小啊!
但他一想到自己的安危,便咬咬牙答應了。
姑娘書生見他有些猶豫,又說道:「老闆莫急,這錢不是給我的,是給土地神的,你需在黃昏與白日的交界時分將這些銀兩送到城西的土地廟,在那裡焚香禱告,然後將符咒貼在廟門上,便可破解此災。」
客棧老闆不敢怠慢,記下了囑託。
姑娘看著客棧老闆慌張忙碌的身影,心中暗道:這黑心老闆平日裡欺壓百姓,今日就讓他嘗嘗被坑的滋味。
……
到了夜晚,萬丈蒼穹上星光點點,月光皎潔,大地皆是一片銀色。
昏暗的客棧間,一道黑影輕輕掠過,輕快的身影向著城郊處的那一片樹林走去。
月影遍地,樹葉婆娑,夜風輕拂而過,樹枝隨風搖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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