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蘇珏本來就是演的,現在有了台階,自然是順著台階而下。
但還是得演一把。
「陛下, 讓臣去吧!臣寧死不受這種折辱!」
他的聲音淒楚無比, 眼神里也是絕望,看得人心生憐惜。
然而楚雲軒並非尋常人,一次是性情高傲倔強,二次便有恃寵生嬌, 故意逼他的嫌疑了。
想到這裡,楚雲軒的眸光暗了暗, 按著蘇珏的手也加大了力氣, 語氣更是低沉。
「寡人已救下了你, 蘭台令, 你真是恃寵而驕嗎?」
蘇珏暗道不好, 趕緊強行收束心神, 一時逼得眼尾泛紅, 啞著嗓子決意把戲唱完:「陛下, 臣沒有, 陛下的教誨臣一定銘記五內。」
「行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楚雲軒將長劍放回原處,「有什麼大不了的。」
陛下都發話了,方才發生之事便只能翻篇。
所以,接下來應該就好處理了吧——楚雲軒如此想。
然而下一秒,那些心有不甘的紈絝子弟突然發力。
「陛下,臣等還有話要說。」
楚雲軒心裡一沉,尚未來得及喝止,有人已經飛快說完了,「陛下,蘭台令殿前失儀,還請陛下秉公處理!」
「依臣所見,為平息流言,陛下不如今日就給慕容大人賜婚,我西楚王室有不少優秀的宗室女,與慕容大人甚是般配,如此一來豈非一樁美談?」
「不可能!」
蘇珏瞬間變臉,長眉怒目冷冷橫過去,「你們居心不良,公報私仇!」
可那人笑道:「居心不良?公報私仇?慕容大人,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美談個屁!
你們暗中不知牽連了多少腌臢事,現在不過是想噁心自己安插眼線,然後讓楚雲軒騎虎難下。
蘇珏氣炸了!
他轉身面對楚雲軒,一字一句,「陛下,您行事嚴明,臣本不欲再有所申辯!
然幾位公子所言所行包藏禍心,方才的提議恐有拉攏試探之意,臣為西楚子民,蒙受陛下恩寵,自當為陛下盡忠,絕不能對他們的言行坐視不理!」
這話就極其嚴重了。
楚雲軒眸光閃動,這架吵得,比在朝堂上聽起來還熱鬧。
幾人面上一片哀戚,「慕容大人怎能含血噴人?你說話要講道理……」
「道理是吧?你們當街攔住我的馬車,還出言羞辱於我,這又是什麼道理?」
蘇珏毫不客氣打斷他們,「陛下明鑑!臣今日不想與他們和解,懇請陛下嚴懲不貸!」
在場諸人神情變幻,而蘇珏的唇色微微發白。
楚雲軒亦不免吃驚。
他知道慕容清很會趨炎附勢,但骨子裡高傲要強,也有些脾氣。
可他萬萬想不到,底下這群人的不依不饒會讓他如此激憤。
那之後他那些設想……
楚雲軒難得心神一盪,咳了一聲拉回注意力。
他沉默片刻後,對那些拱火的人說道:「慕容大人的事倒是不急,倒是你們,俗話說成家立業了,你們也該成家了,寡人今日就給你們賜婚,如何?」
他無視底下人的推辭,無視所有人的欲言又止,自顧自說下去,「你們說有很多優秀的宗室女,就在她們之間選,也是親上加親了。
至於蘭台令,從即日起,你老實在重華宮裡學習禮儀吧,無詔不得擅出。」
楚雲軒起身打算離開,「先這麼著吧。」
蘇珏怔愣愣地看著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後反應過來,急切高喊:「陛下!」
「你還有什麼事?不依不饒的?」楚雲軒有些不耐煩了。
在楚雲軒自己看來,他自認對慕容清已經足夠寬和柔軟,從他過往的表現來看也確如此。
但是,慕容清骨子還是蘇珏。
就好像此時此刻——
不依不饒……
這四個字如刺扎進蘇珏心臟。
他怎麼好意思說我不依不饒?
蘇珏心想。
給本應被懲罰的人賜婚,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包庇嗎!
他則是無詔不得擅出,這不是禁足是什麼!
如此處事,律法何在?!公道正義何在?!
蓬勃的怒意上頭,蘇珏直接跪地。
「陛下,臣有異議!」
「你在逼迫寡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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