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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又不敢在楚雲軒面前質疑他的旨意, 只能裝聾作啞的在殿上杵著。

楚雲軒看著就心煩, 雖說風聲就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但這些人敢在殿中放肆卻是萬萬不行的。

是以楚雲軒的眉頭緊鎖, 底下的朝臣大氣也不敢喘。

「陛下, 不用了, 臣回來了。」

直到那白白淨淨跟白玉瓷般的蘭台令大人突然出現, 然後悠悠晃晃在底下乖巧跪著, 也不抬頭,看著就受了委屈。

見此,御座上的楚雲軒的眉目緩和了些,不過鎮定一看,心裡卻揪得一緊。

「蘭台令,怎麼不抬起頭呢?」

「回陛下,臣怕失儀。」這人說話的聲音也蔫蔫的,楚雲軒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無妨,你抬起頭來。」

聞言,蘇珏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楚雲軒的目光定在他的臉上,瞧著那黑眸里光點稀疏破碎眼眶又紅紅的,似乎是哭過一遭,如今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乖乖行禮,甚至去而復返。

「蘭台令,你的眼睛怎麼了?」

蘇珏強擠一絲微笑,跪得筆直筆直的:「謝陛下關愛,臣只是覺得心情不好,並沒有什麼大事。

陛下仁慈,准許臣回家鄉看看,可臣怕是要辜負陛下的好意了。」

經過半個多月的相處,楚雲軒早就摸透了慕容清的脾性,既清冷又跳脫,從來不喜歡那些厚重多餘的禮節,就算在他面前也是如此。

一開始還有些拘謹,現在卻是無法無天了。

而如今這客套得不行的語氣,肯定是生了什麼悶氣。

而那些大臣們一見到打傷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來了,拖都拖不住,衝上去就要逮著蘇珏質問:「慕容大人,你憑什麼打我兒子!他身形單薄,慕容大人手上沒輕沒重的,萬一給他打壞了可怎麼辦?」

「臣有分寸,只是教訓而已,既然諸位大人不願意教訓他們,那就只好我來教訓了。」

豈料那些人聽了之後更是被激怒,眼見蘇珏不僅毫無悔過之心,還強詞奪理。

「我打了他們沒錯,可也請陛下明鑑,是他們先出言不遜的,不但嘲諷了臣的出身,還說臣,臣與陛下不清不楚。

臣雖出身微賤,可也是父母生養的,況且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自然聽不得那些話,所以臣不知所犯何錯!」

蘇珏越說越激動,甚至又掉了眼淚。

見此,楚雲軒使了使眼色,讓中貴人靈均把人扶起來再說話。

「慕容大人,您先消消氣,陛下讓您起身呢。」

大臣們都沒起身,陛下反而讓慕容清起身了,誰的心裡都不是滋味,尋思著怎麼還倒個了?

……

秋色散落,寒冬日近,天氣也是冷過一日一日。

李書珩回了冀州,然而細算下來,已有三月未收到明月的家書,他心裡惴惴不安。

此時的冀州又多加了些寒氣,突來的一陣風猛地把遠郊的炊煙刮到了李書珩面前,煙塵顆粒湧入鼻腔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嗆出幾聲咳嗽。

看著田地里一片蕭瑟,金黃的麥穗變成了枯黃的秸稈,仿佛是大地的嘆息。

又見百姓愁容滿面,議論紛紛,都在擔心這一年的生計。

此時的李書珩身著素衣,腳蹬草鞋,騎著一匹溫順的馬,緩緩行進在鄉間的小路上。

他的身後只跟著幾名親信隨從,沒有華麗的儀仗,也沒有喧囂的鼓樂。

到達田地邊,李書珩翻身下馬,將馬韁繩交給隨從,自己則邁開大步,走進了那片曾經生機勃勃,如今卻萎靡不振的麥田。

他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腳下的土壤和枯黃的麥穗,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憂慮。

今年的收成依舊不好,滿山滿野仍有麥無實,金燦燦一片的天地平白無故讓人暈眩。

他心裡明鏡似的,這樣的年歲,百姓撐不了多久。

長安長安,輝煌燦爛的長安,混亂困苦的長安,萬侯來朝的長安,血流飄杵的長安。

所有的紙醉金迷,跌宕起伏,都匯集於此。

然而,這樣的長安卻不是百姓安居樂業的寄託之地。

與此同時,李明月的病斷斷續續又養了半個多月,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離開重雲渡,李明月與長孫姑娘已經落腳到了豫州的小瓜州。

這裡雖然有些蕭條,又偶有土匪作亂,但民風淳樸,二人租了一間小屋,日子過的也算閒適。

然而他們的空閒時光並沒能持續太久,差不多晌午時分,一支綁著字條的利箭從窗外射入,狠狠釘在屋內。

看著面前這幾乎擦著自己面門射過的箭矢,李明月面容凝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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