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珊珊從一個官家小姐驟然一無所有,還是戴罪之身,家中一切財產都被收繳,以後日子如普通老百姓一般要靠自己的勞動生活。
可正是如此,他二人才更加佩服方姑娘的骨氣。
而陸羽一想確實如此,心下失望。不料蘇珏又是一句,「若是等個一兩年,他父女二人在嶺南穩定下來,你再去或許可以。」
果然,這讓陸羽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明白了,謝謝王爺,謝謝先生!」
李書珩看自家將軍的終身大事即將解決,欣慰之餘也覺得時光匆匆。
竟然連陸羽也要成家了。
時間真是過的飛快,也不知弟弟明月和弟妹在北境如何了。
……
身在冀州的李書珩記掛著李明月,遠在北境的李明月也記掛著王府眾人。
不知父母身體可安。
不知兄長可否操勞。
不知長嫂安甫可否順遂……更不知冀州安穩幾何。
儘管心中牽掛的事太多,李明月在北境還是盡心盡力的清掃流匪。
邊境不穩,百姓不寧。
一路上,流離失所的百姓比比皆是,越靠近邊境,越是滿目瘡痍。
饒是見慣了殘酷的李明月也頗覺不忍。
幸而,他的長孫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西風漸起,明月高懸。
二人站在城樓上眺望遠方燈火,三三兩兩,不甚熱鬧。
「從前,我在戰場上見過萬家燈火,根本不是如此蕭條的模樣。」
李明月長嘆一聲,接著將披風攏到長孫的身上。
「是啊,我們沿途一路走來,多少村莊飽經滄桑,空無一人,實在讓人嘆惋。」
「你說,遠在長安的陛下,日日夜夜金銷玉疊時,可否知曉自己子民的艱難。」
李明月的這一問,長孫沉默不語。
陛下知道嗎?
她不敢說,李明月自己也清楚,陛下知道與否,真的無關緊要。
二人沉默良久,直到月明星稀。
……
夜色如墨,深沉且壓抑。
登仙樓上的琉璃瓦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冷光。
不日前,鮮卑使者特意去冀州拜訪,這楚雲軒猜忌更盛。
作為一個手握重兵、威望卓著的藩王,軍權之大,早已讓楚雲軒難以安枕。
而再想到鮮卑使者,楚雲軒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鮮卑一直是西楚的心腹大患,而冀州作為九州之首,其地位更是舉足輕重。
若冀州王與鮮卑暗中勾結,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莫要憂心。」
一旁的中貴人靈均輕聲出言,他的聲音柔和而細膩,如同春日的微風,試圖拂去楚雲軒心頭的陰霾。
楚雲軒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中貴人靈均不必再勸,然後酒池中舀了一樽清酒。
中貴人靈均畢竟侍奉楚雲軒多年,自然是看穿了楚雲軒的心思,他緩緩走近,低聲說道:「陛下可是在為冀州王之事煩惱?」
楚雲軒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冀州王的軍權過大,若有一日他心生異念,江山社稷將何以自保?」
中貴人靈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恍惚,他輕聲安慰道:「冀州王雖手握重兵,但始終是陛下的臣子。只要陛下恩威並施,他自會忠心耿耿。」
楚雲軒搖了搖頭,「此話說的容易,寡人的心總是不安啊。」
說著,楚雲軒將酒樽遞到中貴人靈均的唇邊。
中貴人靈均低頭輕抿了一口,然後溫順道,「陛下福澤深厚,自然國祚萬年。」
「靈均說的好!」
楚雲軒心情愉悅,又是一夜歌舞昇平,紙醉金迷。
……
太子楚天佑陵墓位於長安城郊外的一座青山上,四周松柏環繞,靜謐而莊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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