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又是一年,新年快樂。你應該早就回到新元紀了。」
夜深人寂,蘇珏難免回憶過往,這麼多年過去,旁人都以為他已經看清放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沒有放下。
而只有忙碌,他才不會想起那些過往。
今夜除夕,看似是熱鬧的萬家燈火,蘇珏卻覺得分外孤寂。
這也是他對楚越相思最濃之時。
「阿越,你走了這麼久,一次都沒有到夢中看我,我真的很想你……」
蘇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冷酒,思緒迷濛間,他晃晃悠悠地起身,看得床榻上的招財膽戰心驚。
他定是醉了。
楚越留下的東西不多,偶爾蘇珏便會睹物思人。
然而今夜註定是不同尋常的。
與往常一樣,蘇珏鄭重小心地整理楚越的遺物。
「若你在新元紀過得開心,能不能在夢中與我一見……」
蘇珏一件一件回想著這些物品里隱藏的回憶。
許是喝多了酒,他的手略微顫抖,一個失神居然不小心摔碎了一枚青玉簪。
簪體破碎的那一刻,裡面露出一小截淡黃的紙張書信。
「這是……」
蘇珏疑惑萬分,他放下手中的酒盞,心有疑惑的取出那封書信。
隨著書信的展開,蘇珏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他看到了當年許許多多楚越未來得及告訴他的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書信已被看完。
蘇珏毫無生氣的坐在那裡,如同一個精緻的木偶。
原來,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若不是他的強行干預,或許歷史會重新回到正軌。
平行正軌的歷史歲月里,他早已死去,苦苦支撐北燕復興的是他那個時空素未謀面的妹妹燕儀初。
而他們與李家父子並未有這麼多的糾葛。
他們一直好好的生活在冀州,直到北燕再次覆滅,李書珩才登上歷史的舞台。
良久,蘇珏動了動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蘇珏笑得極其蒼涼,隨手打翻了桌子上的酒盞,酒盞碎裂的聲音驚醒床榻上的招財。
它抬頭看向蘇珏那邊,心中有了一個猜測,而在看到蘇珏手中那封楚越留下來的書信時,招財的目光正好對上了蘇珏蒼涼的雙眼。
他還是知道了……
「錯了,都錯了……」
這一夜,蘇珏徹夜無眠。
很快,天亮了,一切都在重新開始。
……
因為新年,朝廷休沐。
今日是第七日,幾場宴會蘇珏一直稱病於府中沒有赴宴。
他在府中什麼都沒做,只是偶爾看著某一處發呆。
眾人覺得他狀態不對,蘇珏卻笑著回道,「我就是覺得累了,不去宴會是躲懶,怎麼,我忙了那麼久,不應該歇一歇嗎?」
說這話時,蘇珏一臉的靈動誠懇,眾人便逐漸放下心來。
午後慵懶,蘇珏在迴廊亭中看落雪簌簌。
張懷瑾在他身側謄寫史冊。
「懷瑾,下筆如何了?」
「很是順利。」
「與我看看。」
蘇珏說著從蘇懷瑾手中接過書冊略略一對之後,他忽然翻起幾頁的內容,然後一把扯了下來。
「先生!學生還沒有做過備份!您不能——」
話音未落,蘇懷瑾就幾近駭然的看到,蘇珏竟將那幾張撕下來的殘頁用手一團,順勢就拋進了一旁的火爐之中。
「先生!您這是做什麼啊!」
蘇懷瑾被蘇珏此舉驚得瞠目結舌,那人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緊不慢的接著說道。
「你看,就算沒了這些,中間也無斷章,不是剛剛好麼。」
「才不是剛剛好,是缺了太多關於先生的記載!」
張懷瑾幾乎是痛心疾首的扶上自己的額頭,只覺得今天發生的事讓他的髮鬢之處都是一陣陣的抽痛。
「就算先生心中不忿,也不能把自己的章節全給撕了啊!這要是重新再寫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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