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意一身玄色龍袍,銀線勾勒的雲紋若隱若現繡在下擺和袖口,天子威儀凜然,氣勢攝人。
他清雋俊美臉上一貫的冷然,目光觸及到麗人的身影是微不可及的軟和下來。
「臣妾(嬪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眾妃行禮請安。
那些低位嬪妃欣喜不已,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皇上,實在是意外之喜,一個個搔首弄姿,期望他能注意到自己。
瑜妃也發覺了,眼裡閃過一絲厭煩,要不是不好撕破臉面,她早就把這些人趕出去了,不會讓她們留在啟祥宮招人心煩。
傅君意走到鄭淑寧面前,把人扶起來,又招招手,示意宮妃們起來。
他坐在主位上,摩挲著碧玉扳指,淡聲道:「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今日倒是熱鬧。」
瑜妃眸里含淚,「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傅君意皺眉,不知道她是何意,卻聽她說:
「求皇上為景安做主,剛剛御醫給他診脈後說,景安中毒了!」
瑜妃說著愈加難過,伏地痛哭。
鄭淑寧和瑛容華忙去把她扶起來,給她擦去臉上的淚痕,輕聲安慰著。
傅君意以為景安是風寒入體,沒想到居然是中毒,他臉上沒有表情,但鄭淑寧瞅著,是動氣了。
她讓瑛容華攙扶住瑜妃,自己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啟祥宮上上下下都查了一遍,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是最怪的地方。」
傅君意輕輕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毒既然查不出來,那就先查人。
查到人,慢慢審也無不可,還是要先知道景安到底如何中的毒。
他眸光森冷,招來顧院判:「景安怎麼樣?」
顧院判跪在殿內:「殿下中毒並不深,只是,查不出毒源,微臣不能對症下藥。」
「去查,景安殿內的東西仔細檢查一遍,一點都不要放過。」
顧院判去了偏殿,細細查看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每日吃食也沒檢查出不妥之處,薰香衣物都看了,也都正常。
他沉思起來,眼神落到景安床頭茶几上那個空藥碗,走了過去。
帝妃在殿內等候結果,忽見顧院判帶著人進來,「皇上,這毒下在藥里。」
殿內目光都落在他舉過頭頂的那個白瓷碗裡。
瑜妃有些不可置信:「顧院判不是說,景安喝藥並無問題嗎?怎麼毒又下在藥里?」
顧院判沉聲道:「回稟娘娘,微臣去角房裡看了熬藥的砂碗,也看了藥渣,皆是一切正常,可微臣卻發現,餵過三殿下的碗裡,卻是有著毒藥,怕是有人在端給三殿下的過程中…」
瑜妃睜大了眼,這藥是兩個乳母嬤嬤看著熬的,她貼身宮女雲儀端給她的,顧院判說是端給景安的過程中。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下邊的宮女,顫抖指著她:「你…」
雲儀立馬跪上前來,把自己頭上的髮簪拔下來,哭道:「娘娘若是不相信奴婢,就用這個了結奴婢,奴婢絕無怨言!」
聽這她番話,瑜妃稍稍冷靜下來,雲儀跟著她差不多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她對她還是有點信任在的。
可是顧院判說…
傅君意望著殿內的宮女,冷聲道:「所有負責給三皇子熬藥的,端藥的通通都出來。」
幾個人影出來和雲儀跪在前面。
兩個小宮女,兩個乳母嬤嬤,還有端藥的雲儀。
這五個人中,必定有一個人是有問題的。
傅君意轉著扳指,眸光下沉:「是你們自己招,還是去慎刑司走一遭?」
幾個人不住的磕頭,額頭上紅了一大片也不敢停:「奴婢冤枉啊,請皇上明查。」
傅君意嗤笑:「都冤枉?那毒是誰給三皇子下的。」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泛著讓人膽寒的尖銳。
傅君意吩咐道:「搜身。」
今日給景安餵的藥里依舊下了毒,各人的屋子有沒有問題,怕是毒藥藏在了身上。
鄭淑寧讓她帶來的宮女給這幾個人搜身,從頭到腳沒查出任何問題。
鄭淑寧若有所思,這就奇了怪了,難不成背後之人一天只給她一次的劑量嗎?
幾個人查完仍舊跪在殿中。
傅君意耐心被耗盡,吩咐道:「都拉去慎刑司,給朕上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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