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寧當晚就和傅君意說了這事。
「皇上,你聽見臣妾說什麼了嗎?」
傅君意敷衍道:「朕聽見了,等朕生辰過了就帶你們去。」
他生辰在三月初,這樣算來還有一個月,不過是再等一下的問題。
傅君意認真解著她的衣衫,聲音有些發喘,他解了許久解不開:「阿寧自己解好不好。」
鄭淑寧臉色緋紅,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說真的,她還沒自己解過,要麼是小桃她們給更衣,要麼是他解。
「天色還沒黑呢,更何況這是在暖榻上…」
傅君意雙手撐在她兩邊,過來啄吻她姣好的側臉和朱唇。
「朕不管那麼多。」聲音略帶些急迫。
鄭淑寧稍微撤離一點,清波流轉,帶著笑意問:「要是一會燁兒哭了怎麼辦,這個點他總要臣妾陪他玩一會才睡。」
傅君意把她往懷帶了帶,美人在燭火輝映下更顯攝人心魄的麗色,「偏殿裡有宮人呢,自然會哄好了,阿寧不必擔心。」
這些日子,阿寧對這個臭小子著實上心,看的傅君意醋意大發,偏偏又是自己的兒子,他又不能說什麼。
衣衫半解,傅君意順著如雪的脖頸一路吻下去,捏住她光滑的腳踝把玩。
正是濃情繾綣時,偏殿果然傳出了哭聲。
兩人皆是一頓,鄭淑寧把散落的發掖在耳後,匆匆穿好衣服出去。
傅君意在原地磨牙,也只好跟著她出去。
到了偏殿,燁兒果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桃都哄不好,見她來了,小桃紅著臉囁嚅道:「小殿下醒了就一直哭,奴婢想著殿下可能想娘娘了,遣人去主殿,宮人聽見聲響就沒敢進去。」
鄭淑寧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柔聲道:「沒事,我來哄他。」
燁兒見了鄭淑寧果然就不哭了,鄭淑寧哄著他,直到他喝完乳母的奶睡下才離開。
傅君意一直幽怨的看著他,牽著鄭淑寧回主殿的時候,心裡暗暗發誓:「這個臭小子,兩歲就讓他上學,看他怎麼纏著阿寧。」
他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極了,一邊悄悄動作。
鄭淑寧紅著臉偏頭看他,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分場合,當著宮人面也敢伸進她的衣衫。
傅君意一臉正人君子的表情,一到殿內就迫不及待讓宮人滅了燈,拉著她進了內室。
雲雨過後,傅君意抱著她溫存。
他支著頭撫上她還有紅暈的小臉,聲調慵懶:「阿寧想好今年送什麼生辰禮給朕了嗎?」
鄭淑寧仰頭問他,聲音嬌軟無比,還帶著些鼻音:「皇上想要什麼?臣妾給皇上準備。」
傅君意想了想,他是天子,什麼都有,於是笑著說:「阿寧把自己送給朕吧,朕最想要阿寧。」
鄭淑寧無聊的玩著他如墨的黑髮,她小聲嘀咕:「已經是你的了,還怎麼送呀。」
傅君意摟著她開懷的笑,親在她青絲上,和她十指相扣:「嗯,永遠都是朕的。」
傅君意提了生辰禮,鄭淑寧就一直放在心裡,她想了幾天,打算給他做件寢衣。
其實她給做的東西傅君意一直都帶在身上,去年送的那塊玉佩就一直沒離身過,一直掛在腰間。
荷包她給繡了兩個,他換著戴也有些顯舊了。
她勸了他好幾次換新的帶上,他也不聽,鄭淑寧只好作罷。
一身寢衣還是挺廢時間的,鄭淑寧早晨起來得處理宮務,午後才有空。
午後的太陽暖和不刺眼,鄭淑寧就在廊下曬著太陽,讓人把燁兒也抱出來,一邊哄著他玩,一邊給傅君意準備起來。
傅君意來到長樂宮,看到母子兩個歡樂的笑,心裡也愉悅無比,信步過去。
「做什麼呢,這麼開心。」
聽見聲音鄭淑寧才察覺他來了,起身來迎他,沒告訴他生辰禮的事,「臣妾陪燁兒玩呢,皇上快來。」
傅君意抱過燁兒,給他舉高高,燁兒最喜歡玩這個,笑得口水流了一嘴角。
傅君意嫌棄給他擦去,「怎麼親自看他了,小桃呢。」
鄭淑寧淺笑道:「母親在信里說,長嫂生下府里的嫡長子,臣妾讓她出宮送賀禮去了。」
傅君意有些驚訝:「這麼快就生了?朕還恍惚記得他們剛大婚呢。」
「嗯,這孩子也是提前幾天出來,按道理是要三月出來,這才二月多呢。」
傅君意把燁兒遞給宮人,和她進殿休息:「平安降生就行。」
鄭淑寧也是這樣想的,她臉上帶著柔柔笑意:「等回來他年紀大一點,臣妾就讓母親帶著他進宮。」